2013年2月1日 星期五

奪情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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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日本鹿兒島

“不!不──”

痛苦的尖叫聲回蕩在深夜的海邊,一聲接著一聲,非常淒厲。

“律擎大哥!律擎大哥!”赤足的夏川羽衣發狂地奔跑著,臉上全是淚水。“你在哪里?律擎大哥,回答我!”

“夏川小姐!”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也匆匆追過來,拚命地想抓住她。“快回來,海浪很大,你這樣太危險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放開我!”夏川羽衣雙手猛揮,絲毫不顧強勁海風刮起的巨浪會把她捲入大海裏。“律擎大哥還在海裏,他等著我去救他,你們?什?不趕快去救他?快呀!他會死的!”

“夏川小姐!”護士一臉同情。“我們可以明白你失去親人的痛苦,但船難已經過了三天,在這樣惡劣的天氣及低溫下,姜先生……恐怕是凶多吉少,你要節哀順變,保重自己的身體。”

“不會的!”夏川羽衣瘋狂地搖著頭。“律擎大哥不會死的,他不會死!他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他絕不會死!”

醫生眼見羽衣的情緒實在太激動了,對護士使了個眼色後,兩人一左一右地捉住她,迅速地在她的手臂上打了一針鎮定劑。

“不要!快放開我!”羽衣絕望地喊著。“不要再給我打針,我不要被關在醫院裏,我要去救律擎大哥!”

鎮定劑很快地發揮作用,夏川羽衣的身子也像個破布娃娃般軟軟地垂下來,臨陷入昏迷之際,她仍是不住地呼喊著。

“律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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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架繪有巨鷹圖案的私人飛機緩緩地停在機場跑道上,另一端早已有聞風而來的大批媒體記者,以及鹿兒島當地的政府官員一起恭敬地站在地面等著迎接。

不久,由飛機上走下幾位身著深色西裝的保全人員,隨後步出的高大男士就是這些人守候已久的目標,全球三大航空公司“巨鷹航空”的首席負責人──姜律爵!

頎長的身軀包裹在深色西服裏,過肩的黑髮垂落在肩頭,雖然戴著墨鏡,卻仍可窺見他的表情相當冷峻嚴肅,眉宇之間的剛烈氣息令人只要看過一眼便終生難忘!

許多女記者已忍不住發出愛慕的驚歎,早就得知薑律爵是個出類拔萃的偉岸男子,但親眼見到他簡直叫人連呼吸都停了!

薑律爵大步跨下階梯,大批記者們便迅速地一擁而上,爭先恐後地發問著。

“姜總裁,您對於令兄姜律擎先生在日本發生船難意外,至今生死未蔔有什?看法?”

“姜總裁,你是否認?日本當地政府應該負起船難的全部責任?”

“姜總裁,請你看這邊拍張相片好嗎?”

“姜總裁……”

“對不起,讓一讓、讓一讓……”保全人員和當地官員奮力地擠出一條路,簇擁著薑律爵坐上一輛加長型轎車。

儘管已經坐到車子裏面,那些記者還是不肯罷休,不斷地拍打著車窗大喊。

“姜總裁,請你說幾句話,你認?令兄生還的機率大嗎?你對這次日本政府的搜救行動是否還滿意?”

“姜總裁……”

“開車!快開車!”代表鹿兒島當地政府的田中先生滿頭大汗地命令司機,一邊充滿歉意地向薑律爵道歉。“真的很抱歉,我們已經遵照您的指示儘量低調處理,將您的行程完全保密。但這些記者也不知打哪兒得知您會在今天抵達鹿兒島的消息,所以……”

一邊說著,田中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薑律爵的反應,他非常害怕要是一個不小心惹得這位超級貴客不悅的話,那……恐怕他的官位也跟著不保了!

薑律爵冷漠地開口,語氣很鋒利。“我要知道最詳細的情況。”

一聽到同父異母的胞兄出事,正在北歐參加全球航空年度會議的他立刻放下一切,搭著私人飛機直奔日本。

“呃,是的,我現在馬上?您報告……”田中偷偷擦去一臉的汗,戰戰兢兢地開口道。“事情是發生在四天前,姜律擎先生搭乘私人遊艇由鹿兒島出發,想前往附近一個叫做菊豆島的小島。不料風浪過大,發出求救訊號後不久,他們的遊艇就不幸地被海浪擊沈。”

聽到這裏,薑律爵的臉色更加陰沈難測,琥珀色的眼瞳像是結了一層冰霜。

“繼續。”

“是的……”田中悄悄地倒抽好幾口氣,他現在終於知道眼前這位不超過三十歲的薑律爵,如何能奇?似地建立起富可敵國的航空版圖了!他就是擁有天生的王者氣勢,一接近他便可明顯地感受到那股沈重的壓迫感,令人望而生畏。

“鹿兒島雖然位於日本最南端,但隆冬之際氣溫依舊很寒冷,而且海風甚大,再加上他們想前往的菊豆島只是個偏僻的小島,交通很不便,因此搜救行動有一些阻礙。不過我方一接到消息已經立刻展開全面救援了,但……”

田中又畏懼地偷瞄了薑律爵一眼,語調都有些發抖了。

“很遺憾,經過三天的全力搜救後,我們還是找不到令兄的下落……”

薑律爵沈默不語,但渾身輻射出的陰冷氣息卻十分駭人。

意外發生後的三天,也就是七十二小時之內是“救援黃金時期”。一超過這個時間,海難者能生還的機率相當渺茫。

田中又謹慎地道:“不過,跟姜先生一起出海的夏川小姐已經在隔天清晨就被菊豆島附近的漁民救起,她現在已被送回鹿兒島最大的醫院接受治療。”

“你說什??”聞言,薑律爵的表情迅速轉?犀利,他盯著田中。“夏川小姐?她是誰?”

“噫?您不知道嗎?”田中的表情很訝異。“我以?您知道令兄一直是跟夏川小姐在一起的,出事當天只有夏川小姐陪著姜先生駕船出海。”

“說清楚,我要知道那女人的身份!”薑律爵命令著,劍眉緊鎖,深刻的五官顯得更嚴厲。

“是……其實關於夏川小姐我們所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她原本居住於鹿兒島的一個偏僻漁村,父母是當地漁民,家境清寒,大約在一年前認識了隻身前來日本旅行的姜律擎先生,後來就成?他私人的助理。”

薑律爵的表情更加莫測高深……他已可嗅出整件事情大有蹊蹺,他知道他那個“大哥”姜律擎酷愛獨自旅行,所以會隻身跑到日本的鄉下並不令人意外。但那個女人是怎?冒出來的?

她?何要接近薑律擎?又?何船難發生後只有她單獨獲救?

薑律擎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雖然他對這位“兄長”並沒有什?親情可言!他們的父親姜瀚堂以航運起家,兩位夫人因?爭寵鬥得很凶,已達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過這兩個兒子倒是對彼此並無任何特殊感覺,因?從小他們便分居兩地,個別被教養長大。姜老爺子很疼愛這兩個兒子,?了怕他們在他死後會?了遺?何鬥得兩敗俱傷,所以他在遺囑上非常公平地分配家產。他死後不久,兩位夫人竟像是失去共同鬥爭的目標般,身體也急遽衰老,不久後也相繼病逝了。

姜律擎和薑律爵各自繼承大筆遺?,不過令外界相當刮目相看的是──這兩位不到三十歲的繼承人,倒是把姜老爺子留下來的?業發展得相當壯大,旗下的版圖早已是之前的好幾倍,各自擁有叱吒風雲的一片天。

老大姜律擎主掌海運事業,名下有個全球最大的國際郵輪公司,他本人酷愛旅遊,經常借考察業務之便遊歷世界各地。

老二薑律爵則接掌航空事業,把原本只是地區性的航空公司發展?全球首屈一指的跨國企業。他最大的興趣就是不斷併吞別人的企業!這一點,兩兄弟倒是十分相似。

至於他們兩人之間絕對談不上任何感情可言。兩位夫人在世時,他們厭惡如此複雜的內鬥而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上一代病逝後,兩人更是毫無聯繫,打算老死不相往來!

但就算兩人的感情再不好,薑律擎一出事,身?他惟一親人的姜律爵還是在第一時間立刻趕到現場。家族內鬥是另一回事,但他絕不允許有人以卑鄙的手段算計姜家人。

“姜先生,您需要的資料已傳輸完成,請看。”坐在一旁的秘書把袖珍型電腦遞給他。

電腦螢幕上顯示著一頁頁有關薑律擎到日本後的所有活動情況,這是薑律爵在北歐一接到消息後,立刻命令日本分公司處理的,他要求在最短的時間找到最詳細的資料。

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他的手下也絕非泛泛之輩,他人才一踏上日本領土,最詳盡的資料也已奉上了。

裏面不但詳細地鉅細靡遺地記錄了薑律擎在日本這一年的旅行狀況,還有大批的照片。

薑律爵冷漠地瀏覽了資料一遍,果斷地下令。“繼續增加人手搜救薑律擎,沒有見到屍體前絕不放棄。這段時間內,他名下的所有事業聘請專業經理人?他繼續經營。另外,我要知道有關那個女人的事。”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的出現很不單純!

“是的。”秘書接過電腦,迅速地找出有關夏川羽衣的資料後向他報告。

“夏川羽衣,二十歲,出生於日本鹿兒島,幼年即喪父,生母在她五歲的那年帶著她改嫁給繼父夏川太郎。但她的母親在一年前也得絕症而撒手人寰。她的繼父好賭成性,積欠了大筆賭債,?了躲避黑社會的追殺而有意把夏川羽衣推入火坑!

“就在這時,夏川羽衣遇到前往鹿兒島旅行的大少爺,大少爺替她繼父還清賭債,夏川羽衣便成?大少爺的私人助理,開始跟著他旅行。”

“哼,好個英雄救美!”薑律爵嘲諷地冷笑著。“我那個敗家大哥還真是大方啊,隨便一出手就是上億日幣,買來個年輕貌美的專屬女奴。”

聞言,秘書很識相地不敢亂接腔,繼續報告著。“大少爺替夏川羽衣贖身後便帶著她往北走,足?曾遍及最北端的北海道。一直到事發的一周前才又回到南部的鹿兒島,回來後沒幾天就發生船難了。”

薑律爵尊貴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但一雙銳眼卻已犀利地眯起。

“對了,總裁,請您過目這份文件。”秘書用滑鼠點出一個文件檔案,裏頭赫然是一張保險單據。秘書一臉困惑。“根據我的印象,大少爺好像從沒買過保險,由這張保單的生效日期看來,應該是大少爺在日本遇到夏川羽衣後才投保的。他投保的是鉅額意外險,理賠數目相當驚人!而受益人……”他偷偷地瞄了主子一眼,潤潤喉後道:“填上的是夏川羽衣!”

薑律爵不語,依舊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的海景,像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不過……那眼底遽增的森冷殺氣卻已令人不寒而慄!

???鹿兒島醫院“夏川小姐,你不能出院,醫生絕不會允許的!”

“我不要再留在這裏!”夏川羽衣奮力地扯開手上的點滴針頭,試圖沖出病房。“你們把我關在這裏做什??我要去救律擎大哥,放我出去!”

“夏川小姐!”兩個護士緊緊抓住她。“請你冷靜點,搜救人員一直在海上尋找姜先生,如果有任何消息,他們一定會通知你的。”

“不,你騙我!”羽衣怒吼著,淚水已滑下來。“已經五天了,我知道他們已經放棄搜救行動,他們認?律擎大哥已經沒救了!不!律擎大哥他不會有事的,他是個好人,老天絕不會這樣待他,別人不救他我一定要去救他!”

羽衣又拚命地想往外沖。

“夏川小姐!快,快去叫醫生來!”

混亂中,一道譏誚的嗓音冷冷地響起。

“真感人啊,這樣堅貞的愛情可真令人鼻酸。”

由於在國際間經商的需要,薑律爵早就說得一口流利的日語,除此之外,英語、德語和法語也都難不倒他。

夏川羽衣錯愕地回過頭,淚眼模糊中她竟看到了這五天來最期盼出現的身影!

“律擎大哥?!”呆愣了好幾秒後,她滿臉是淚地撲向那男人,激動地哭喊著。“真的是你!律擎大哥,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就知道!”

溫熱的軀體卻毫不留情地將她推開,還冷冽的斥責道:“滾開!我可不是倒楣的薑律擎!”

薑律爵對眼前這個女人更加反感──她可真會作戲啊!一見到他就來上這樣一段做什??想顯示她有多?癡情忠貞?哈哈!

大笑話!

病體孱弱的羽衣被他這樣一推,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她睜大淚眼盯著眼前的男人,原先的喜悅也迅速地被驚疑及失望所取代。

他不是律擎大哥!雖然他長得非常像他,但他不是……“看到我很驚訝?還是很失望?”薑律爵表情更加嘲弄。

“不過知道我不是薑律擎你應該高興才對,因?這代表你那高明的計劃真是天衣無縫,而那個倒楣的薑律擎的確已經葬身魚腹了!”

“你……你是誰?”羽衣驚疑地往後退,她不明白這個陌生男人究竟是什?身份?她更不明白?何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敵意與鄙夷?

“你們都出去!”

冷漠地把護士趕出去後,薑律爵好整以暇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開口。

“你不知道我是誰?不會吧,以你行事的細心和高明的手段,應該早就把我們薑家老老少少、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全部調查過一番才對,怎?會不知道我的身份?”還沒見到夏川羽衣之前,他以?她是個狐媚俗豔的女人,她本人的瘦弱有些令他意外。但他馬上告訴自己──就是這種外表不具任何殺傷力的女人最可怕!更富心機!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越是看著這個陌生男人,夏川羽衣越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邪惡氣息,這男人是危險的!

她冷著小臉命令道:“我不認識你,跟你也沒什?好談的,現在請你出去!”

“不認識我?”像是聽到什?笑話般,薑律爵倏地仰頭大笑,森冷地睨她一眼。“我想你是在說笑吧,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最親近的人了,你不應該不知道我是你的小叔,對吧?

‘大嫂’。”

他刻意加重最後那兩個字,語調百份之百的嘲弄。

“大嫂?”羽衣一愣,更不解地皺起眉頭。“我真的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什?,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別再演戲了,你早就知道我是他的弟弟姜律爵,不是嗎?”他表情更加厭惡,這女人城府可真深!凡事總喜歡耍個小手段,但,她就是用這一套把戲把那個笨蛋薑律擎迷得團團轉的吧?

“薑律爵?你是律擎大哥的弟弟?”羽衣更加迷惑,她從來不知道律擎大哥有個弟弟,跟隨他的這一年來,律擎大哥對她真的很好,他教會她很多事,完完全全地把她當成親妹妹看待,讓自小就吃盡苦頭的她飽受溫情。

在外人面前,律擎大哥總是一副難以親近的模樣,但一面對她,卻很自然地流露宛如手足間的感情。

他常常跟她聊起遊歷世界的種種趣事,但他幾乎絕口不提家裏的事。她只隱約知道他的事業在臺灣,父母皆已去世,卻不知道原來他還有個弟弟。

“不知道也無所謂。”薑律爵懶得再跟這個虛?的女人繼續談下去,冷漠地把一樣東西扔到她面前。

那是薑律擎投保意外險的保單正本,今天一大早,由他在日本的手下專程送來鹿兒島給他。

羽衣疑惑地拿起來一看,看完後臉色丕變!

“這是什??”她幾乎懷疑自己看錯了,律擎大哥是什?時候投保這個鉅額意外險的?她怎?一點都不知道?而且保險受益人?什?要寫上她的名字?

“演技真好。”薑律爵微笑地鼓掌,眼底的寒霜卻更深了。“臉色發白、聲音顫抖,夏川小姐,你不去參加演員訓練班真是太可惜,太埋沒你與生俱來的天分了!”

他冷睇著羽衣蒼白的臉,更陰沈地繼續道:“?什?不說話?是不是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自己終於‘成功’的事實?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順利吧?我那個笨蛋大哥可真好騙啊,隨隨便便就讓你拐到了這筆天文數字。”

這個女人出現的時間和意外發生的時間也未免太相近了,再加上這筆鉅額意外險,所以,他懷疑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你究竟在胡說什??”羽衣心痛地喊著,嬌小的身子隨之一晃。“不論你是不是律擎大哥的弟弟,對我而言都是個陌生人,我沒有必要繼續忍受你的羞辱,現在請你立刻出去!!”

“不簡單,開始對我擺起大嫂的架子了。”姜律爵冷哼。

“夏川羽衣,你的確是個很有野心也很有手段的女人。不過很抱歉,你的好運到此結束,接下來──由我掌控全局!”

“你這話是什?意思?”羽衣聞言打了個哆嗦,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你慢慢就會知道。”姜律爵優雅地微笑著,只不過,那笑容卻令羽衣不寒而慄!

“你放心,你最在意的那筆鉅額保險金我沒興趣,你大可每天躺在鈔票裏睡覺!不過……前提是你要跟我回臺灣!”

“你說什??”夏川羽衣像是聽到了最恐怖的事般失聲尖叫著。“我?什?要跟你回臺灣?”

“你等於是以姜律擎遺孀的身份接受那筆鉅額賠償金,那?,照顧你這位大嫂當然是我這個小叔應盡的責任,不是嗎?”

其實,原本他對薑律擎的死因並沒有這樣大的興趣;對這女人死守的那筆鉅款更是嗤之以鼻。不過,當他親眼見到夏川羽衣後,突然覺得如果好好地懲罰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倒是一件樂事!

此事無關他跟薑律擎之間的狗屁親情,純粹是他骨子裏的殘酷性格及征服欲在作祟!

“我不要!”羽衣更憤怒地喊著。“你根本是個瘋子,我既不是你大嫂,更不要那筆保險金!我只要在這裏一直等著律擎大哥回來!你快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面對她的一連串強烈抗議,薑律爵的微笑卻更加從容。

“你最好快點收拾行李,必要的話找護士進來幫忙,我時間有限,沒那閒工夫跟你窮耗,明天一早就上飛機!”

冷冷地?下這句話後,他便頭也不回地步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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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周後臺灣房門被打開了,女傭端著豐盛的菜肴步入客房。

幾乎同一時間,原本蜷縮在角落的夏川羽衣迅速地彈跳起來便往門口沖。但很可惜……就像前幾次那樣,房門被守在門口的粗壯保鑣,從外面迅速地關上並上鎖。

“放我出去!”羽衣猛捶著房門怒吼著。“薑律爵,你沒有資格囚禁我,我一定要去告你妨礙自由!”

眼看這道門是怎?也敲不開了,夏川羽衣又一把抓住傭人哀求著。“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綁架來的!我根本不認識薑律爵,他卻像瘋子一樣把我由日本硬綁來臺灣,請你一定要幫我,放我出去!”

她不禁慶倖著在跟隨律擎大哥那一年,因好奇而學了中文,一年下來,她雖然還無法恣意地閱讀或寫中文字,但一般的言語溝通卻毫無問題。

女傭卻慌亂地搖搖手。“對不起,我只是一個下人,我只聽我們少爺的命令,請你還是快把飯菜吃了吧。”

羽衣沮喪地垂下肩頭,卻仍不放棄說服她。

“你聽我說,你們少爺真的是變態!他這樣惡意地囚禁我是犯法的,如果警察來了,連你們也有罪,我想你還是快放了我吧。”

“對不起,我要下去工作了。”女傭不敢再跟她多說,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同一時間,門也迅速被鎖起來。

可惡!羽衣氣惱地握緊雙拳,她真的無計可施了,僅能不斷地在房裏走來走去。

她該怎?辦?她不知道薑律爵究竟是打哪冒出的瘋子,竟真的在昨天一早就不顧她的掙扎硬是將她帶出醫院後,直接架上私人飛機飛回臺灣。

她原本還存最後一絲希望,以?院方的人會阻止他的瘋狂行?,院方的人卻一致安慰她說什?薑律爵的的確確是薑律擎的親弟弟,他一定會好好地照顧她……面對她的求救,院方的人卻把她當經神病!以?她是因傷心過度而?生被害妄想症!

氣死了!羽衣無力地倒向床鋪,狠狠地一拳打在枕頭上。

在日本,自從母親一年前去世後,她惟一的親人就是那個嗜酒又好賭成性的繼父,他不繼續企圖把她賣到風月場所她就偷笑了,她根本不敢奢望他會來救自己。

而在臺灣,她真的是人生地不熟,沒有半個認識的人,她只能自救。

但要怎?自救呢?惡劣的薑律爵把她囚禁在這個房間裏,根本不讓她出房門一步,房裏擺設雖然很豪華、很舒適、但該死的卻獨獨缺少她惟一需要的東西──電話!

沒有電話,她要如何向外界求救?

羽衣又煩躁地走到窗前,打量著窗下的地形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是一棟三層樓高的豪宅,但由於是樓中樓,所以她所位於的三樓幾乎有一般的四樓高。她可不想冒著生命危險跳下去,?那種人渣摔斷腿實在太不值得了!

被硬綁來這裏已經一個禮拜了,羽衣命令自己不許再慌亂,她一定要冷靜下來好好地思索,薑律爵那瘋子到底想做什??

這棟豪宅占地頗廣,擁有顯然經過名家設計的大花園、考究的裝演擺設,再加上先前的私人飛機來看……他顯然非常富有,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富有。

既然他這樣有錢,那?他綁架她到底是?了什??

羽衣想破了頭也想不出自己究竟跟那瘋子有什?過節,或是有任何利益上的衝突?如果不是律擎大哥出事,她這一輩子根本都不會遇到像他這種人。

好煩……好多好多的疑點等著她一一去尋找答案,但現在她只想儘快先回日本,她不要留在這裏,她要回去鹿兒島等候律擎大哥奇?生還的好消息。

門又被推開了,這一回進來的是一名醫生,後面還是跟著女傭。

“夏川小姐,你好,傷口好一點了吧?”

徐文傑和善地對著她微笑著,他是薑律爵特約的家庭醫師,這一周來天天來替羽衣換藥。

羽衣把頭轉到一邊,以沈默表示抗議,他們全部是那瘋子的人,根本沒有半個人會幫助她!

落海之後雖然她很快地被漁民救起,但身上也多少受了點傷,幸好大部分的傷勢在日本就已經醫治得差不多了。

“快好了嘛。”徐醫師檢查羽衣手臂上的傷痕,發現傷口

已經痊愈得差不多了,他點點頭道:“我再幫你換一次藥會好得更快,請幫我端一盆熱水來。”

“是。”女傭立刻出去準備熱水。

只剩下徐醫師跟她在房裏,羽衣見機不可失,立刻壓低聲音道:“醫生,我知道我現在說的話你可能會覺得很離譜,但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綁架來的!我根本不認識薑律爵,我不明白他?何要把我綁到這裏,求求你救我出去,否則我會有生命危險!”

“夏川小姐!”徐醫師望著她因蒼白卻更加楚楚可憐的臉龐微笑著。“你真愛開玩笑,不過這樣也好,保持好心情會讓你傷勢更快痊愈。”

他當薑律爵專屬的家庭醫師也好幾年了,非常瞭解他的?

人。像他這種尊貴多金又充滿女性魅力的男人,怎?可能去綁架一個弱女子?一定是夏川小姐跟他開玩笑的!

而且薑律爵早就對他解釋過夏川羽衣的身份了,她是他住在日本的遠房表妹,由一個嫁到日本的阿姨所出。姨媽病故後,薑律爵心疼她孤獨一人便把她帶回臺灣照顧。

姜律爵還告訴徐文傑,她這個遠房表妹最大的志願就是當個文藝小說家,所以有時候會突發奇想地講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要他不必當真。

“我說的是真的!”羽衣覺得好挫敗,不死心地又道:“你知道我是日本人,但你對於我?什?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不會覺得很奇怪嗎?真的是薑律爵硬把我由日本的鹿兒島綁過來的,我求求你幫我報警,我房間裏連個電話都沒有,請你一定要救我!”

“夏川小姐,你真的很愛開玩笑。”徐醫師還是好脾氣地微笑著。“姜先生曾經說過你最大的志願就是當個小說家,我猜你一定是在構思小說的情節吧?這個‘被綁架’的橋段似乎挺有趣的耶,看來你真的很有寫小說的天分喔。”他還故做幽默地鼓勵她。

“你……”羽衣氣得啞口無言了,她真的想不到那混帳居然這樣卑鄙,竟先來這樣一招!好惡劣!

“不,我不是在編故事,你相信我,我說的全是真的!”

他可能是惟一可以救自己出去的人,羽衣情急之下緊抓住他的手。“醫生,拜託你替我報警,我一定會感謝你一輩子的!”

“這……”徐文傑望著羽衣抓住自己的纖纖玉手,臉龐居然泛紅了。

其實第一眼他就對這個清麗如水的女孩大有好感,現在被她這樣一抓,再加上那張細緻無瑕的臉蛋就近在眼前,他一陣心弦蕩漾……羽衣卻根本沒注意到對方的異樣,只是擔心自己該如何逃出去。

“好不好?醫生,你會幫我的是不是?如果你不方便在這裏打電話報警可以離開後再打,我求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一個聲響,房門被粗魯地推開,而冰冷著一張臉站在門邊的,正是薑律爵!

?那間,徐醫師像觸電般地跳起來,心虛令他的臉更紅了!

“律爵,你來得正好。”他支支吾吾地道。“我正要告訴你夏川小姐的傷勢已經快復原了,不用擔心。”

薑律爵不語,僅是以那精銳如禽的眼眸直盯著羽衣,像是要毫不留情地刮碎她。

羽衣不理會他騰騰的怒氣,挑釁地白了他一眼後,冷冷地?

起下巴。對!她知道他一定聽到她所說的話了,但那又怎樣?

她不在乎!她要讓他明白,她一定會想盡辦法逃出去的!

薑律爵緩緩地揚起笑容,闃黑的眼底令人摸不透他的心思,對徐文傑道:“非常感謝你高明的醫術,周嫂,準備車子送徐醫師回去。”

???“律爵,我自己下樓就好了,你真的不必送我。”徐醫師邊步下樓梯邊客氣地請薑律爵留步。

“別客氣,你高明的醫術治好了我的遠房表妹,我送你下樓也是應該的。”薑律爵走在他面前,修長的身軀透著冷傲。

“律爵,嗯,有一件事……”看到薑律爵的笑容不減,徐醫師大著膽子把他早就想問的話問出來。“夏川小姐……我是說你表妹,她可有……可有男朋友了?”

“?什?這樣問?”姜律爵神態溫和,但黑眸卻更加深沈了。

徐醫師不自在地推推眼鏡,靦腆地道:“律爵,我擔任你的家庭醫師也有三、四年的時間了,相信你也明白我的?人。我並不是一個自命風流、處處留情的花花公子。對於感情,我一向是很認真的!“不瞞你說,我第一眼見到夏川小姐時,那種感覺幾乎只能以‘驚?天人’來形容。我非常喜歡她,我知道你是她在臺灣惟一的親人,所以,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想正式地追求她。”

“是嗎?”姜律爵動作優雅地鬆開領結,戾氣卻已悄悄染上劍眉。

“是的,律爵,請你相信我,我對羽衣是認真的,我絕不是抱著玩玩的態度。”徐醫師非常認真地再度強調自己的誠意。

“我明白了,不過,對於這個表妹的感情世界,我一向很尊重她個人的意願。但你放心,我會把你的心意轉告給她,你先回去吧。”

“真的?那太好了!謝謝你啊,律爵。”聽到姜律爵似乎有意幫助他,徐醫師笑得合不攏嘴,一再道謝後才跟隨著周嫂走出去。

冷冷地望著徐醫師的背影後,薑律爵一臉陰鷙地轉身上樓。

???又是一聲粗魯的開門聲,夏川羽衣不悅地瞪著來人。

“你不懂得進來之前要先敲門嗎?”

薑律爵不語,僅是倚在門邊用更犀利、透徹的眼神盯著她。

“你這樣看我是什?意思?”羽衣口氣更不佳,她真是討厭透這個霸道可恨的男人了!如果可能,她多想把這混帳的雙眼挖下來喂狗!

“看來我真的是太小看你了,或者該說這根本是你的本性呢?短短幾天的工夫,你又成功地把一個男人迷得暈頭轉向。”他燃起一根煙,非常嘲諷地開口。

“我不懂你是什?意思,不過我沒時間耗在這裏研究你的瘋言瘋語。你已經把我綁架超過一個禮拜了,到底有什?目的?究竟什?時候才肯放我走?”

“想走?”薑律爵逕自坐入豪華沙發內,不屑地睇視她。

“你急什??急著趕回鹿兒島等薑律擎那笨蛋?一具屍體有什?好看的?更何況你已經得到你所想要的東西了,不是嗎?”

他早就把存有那筆鉅額賠償金的存摺交給夏川羽衣。

“如果你指的是這個東西,那我現在就可還給你!”受不了他惡劣的語氣,羽衣憤怒地把抽屜裏的存摺拿出來摔到他面前。

“薑律爵,我不管你跟律擎大哥之間究竟有什?恩怨、仇恨,我根本不想介入,這筆錢我一毛也不想要!我只想回鹿兒島,你還是人的話就放我走。”

這幾天她由一些下人的竊竊私語中,也大約明白原來薑家這兩兄弟是同父異母,老爺還在世時兩位夫人鬥得很凶……不過這都不關她的事,她只想回自己的家鄉,她相信律擎大哥一定被救起了,她要趕快回去照料他。

“可真會惺惺作態呀,你急著走做什??”薑律爵神情更加森冷。“喔,我知道了,畢竟你是個難耐寂寞的女人,除了錢之外也需要男人,對吧?所以你才會急著投入徐文傑那色鬼的懷抱,畢竟他除了有錢之外還能滿足你的要求,不是嗎?”

“你──”聞一言,羽衣氣得幾乎要暈眩,咬牙切齒地罵道:“你混帳!別把別人想得跟你一樣下流!”

“我下流?”薑律爵仰頭大笑,笑聲裏滿是諷刺。“夏川羽衣,你太客氣了,論起下流的手段誰比得上你呢?說起來,我那個大哥也不算笨蛋,在商場上的狠毒絕不下於我。但你卻有辦法把他耍得團團轉,對你言聽計從,甚至呆呆地買了鉅額意外險,受益人還寫上你的名字……夏川小姐,你這番歹毒的心機和高明的手腕,可真令人佩服呀。”

他由沙發上站起來靠近她,冰冷尖銳的寒氣幾乎要射入她體內……“你……”羽衣覺得好絕望!

她知道薑律爵之所以認定她對薑律擎謀財害命,全都是因?那張鉅額意外險的保單,但她真的不明白律擎大哥是何時買那個保險的?又?何要寫她當受益人?

連她自己都一頭霧水了,教她如何解釋這一切?

她只能疲憊地道:“沒錯,你猜想的一點都沒錯,我就是那?心機深沈的女人!我要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這樣講你滿意了吧?你到底什?時候才肯放我走?”

姜律爵更加陰狠地逼近她。“達成目的後就想一走了之?

夏川羽衣,你這算盤未免打得太如意了。雖然我對我那倒楣大哥沒有半點感情,不過,我倒是很樂意替他懲罰薑家的敵人。”

“你……你想做什??”羽衣不自覺地往後退,她被他逼得背抵到化妝臺上,流竄在這男人身上的魔性氣息令她越來越害怕……“你說呢?”薑律爵卻給了她一個更興味的笑容,愜意地道。“讓我想想,該如何處置你這位‘不簡單’的女人呢?對了,臺北有一些高級應召站,那些有錢的老色鬼應該會對你這種異國女人有興趣……”

“無恥!”羽衣被他那不堪入耳的言詞激得怒不可遏,她反射性地拿起化妝臺上的水杯就潑到他臉上去!

薑律爵臉色驟變,水珠沿著他那剛毅的輪廓緩緩滑下,眼底的騰騰怒火幾乎將她燒成灰燼!

“夠潑辣!”他冷笑著,狠狠地捏著她下巴。“只不過,在你動手之前,你可曾想過後果?”

“無恥的是你!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儘管他渾身的殺氣令人心驚,但羽衣仍命令自己要勇敢,只不過……隨著他越來越詭異的神情,她忍不住尖叫。

“你想做什??你敢亂來,我就喊救命!”

他將她壓倒在化妝臺上,她的上半身被迫往後仰,而他的身軀也緊壓著她,強烈的不安迅速籠罩羽衣。

“你叫啊!”薑律爵揚起微笑,那笑容像是嗅聞到血腥的野獸。“這裏是我的地盤,你這蠢女人以?有誰會來救你?”

他邊說邊用力捏緊她的下巴,另一手則放肆地拉扯她的上衣,手掌甚至探入衣服內……“薑律爵!你住手──”眼看情況危急,羽衣不得不使出殺手鋼。“我已經是你大哥的人,你敢碰我?”

她根本不想撒這種謊,但在這非常時刻,也許只有這樣做才能保住自己的身子。

果然,這句話立刻發揮效用;薑律爵狠狠地摔開她,像是沾惹到什?髒東西似地嫌惡。

“碰你?夏川羽衣,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他的眼神無比鄙夷,一字一句宛如利箭。“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我也絕不會去碰薑律擎用過的破鞋,你最好認清這一點!”

冷冽地撂下話後,他轉身走出房間。

羽衣蜷縮在角落,努力地把身體縮成最小,但滾燙的淚水,卻再也止不住地決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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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今天天氣很好耶,夏川小姐你要不要下樓去散散步?”

女傭周嫂走入客房裏,拉開落地的窗簾後,金燦燦的陽光立刻照入屋內。

坐在床頭發呆的羽衣眯起眼睛,在屋子裏悶久了,她有些不能適應突來的陽光。

“下去花園走走嘛。”周嫂熱心地建議。“少爺這個花園真的很漂亮,有一次園丁告訴我,單是花園裏的玫瑰品種就高達五十幾種呢!”

身?仆傭的她並不清楚這位來自日本的夏川小姐跟少爺究竟是什?關係,不過服侍她幾天下來,周嫂還滿喜歡羽衣的。雖然她很少開口說話,但言行舉止都很有禮貌,並不把他們當下人看。

羽衣還是意興闌珊地盯著窗外,自從前天薑律爵把她甩在地上出去後,這兩天他一直沒有再來她房裏。不過,很奇怪的是──她居然被“解禁”了。

以前她只能被關在客房裏,根本連門口都走不出去,但這兩天守在門口的保鑣卻不見了,而且周嫂還很熱心地建議她到處走走。

反正只是從一個籠子換到另一個較大的籠子裏罷了……羽衣無奈地想著。她相信薑律爵那種變態絕對不會放棄折磨她的樂趣,他也絕不會放她走;了不起只是任她在屋子裏自由行動,她還是踏不出這大宅的門口。

“夏川小姐你的臉色好蒼白喔,下樓去曬曬太陽嘛!啊,對了,你今天還沒吃藥呢。”

周嫂把羽衣每天要吃的藥丸倒在盤子裏,裏面大部分是醫生開的維他命,不過還有一樣是最重要的鐵劑。因?她身體不好,嚴重貧血,所以必須長期服用鐵劑來改善。

羽衣瞥了藥丸一眼,突然由心底湧起一陣厭煩……反正她只能被關在這裏,吃不吃藥又有什?差別?

“我想下樓去散步,待會兒再吃藥。”

悶在屋裏也是悶著,羽衣決定不再虐待自己,率先走出房間。

???薑宅的庭園的確很大也很典雅,綠草如茵,花木扶疏。美麗的噴泉、花圃,經由名家設計後錯落有致地散佈在廣大綠地中,放眼望去儘是綠意盎然,另一端還有玻璃花房、游泳池、健身房……等等建築。

隨意地逛了一圈後,羽衣覺得有些累了,頭暈的老毛病好像又犯了,但她還是賭氣地不肯吃藥,僅是找張椅子坐了下來。

眼前是一座半月形的游泳池,望著在陽光下閃耀的碧綠池水,羽衣不禁想起遠在日本的家鄉……那是一座四面環海,非常純樸而寧靜的小島。

如果沒有發生意外,自己現在應該還是跟隨著律擎大哥四處遊歷吧?她好想回日本,她更挂念律擎大哥的安危。

她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直到聽到一陣嬌笑──“姜大哥你好討厭喔,人家專程來找你,你卻連陪人家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遊珊珊緊挽著薑律爵的手,兩人並肩由屋子裏走出來。

薑律爵淡笑著。“我待會兒真的要回公司主持會議,這樣吧,我讓司機載你出去玩,你想去哪只管吩咐司機。”

遊珊珊的父親是姜老爺子生前的好友,兩家也算是世交,而遊珊珊迷戀薑律爵更是任誰都看得出來的事,只要一逮到機會,她總是想盡辦法地黏著薑律爵不放。

“我才不要!”遊珊珊嘟起紅唇。“我不管啦,姜大哥,你今天一定要陪我。你平時工作那?忙也就算了,今天是周末耶,不會也有那?多事要做吧?這樣吧,我等你吃午飯,等久一點都沒關係,吃完午飯後你要開車載我出去兜風!”

“聽話,珊珊,等我有空一定會陪你。”薑律爵微笑地拍拍遊珊珊,完全把她當成一個小女孩,就在這時,他注意到坐在前方的羽衣。

羽衣僵硬地收回自己的視線,她沒興趣欣賞他如何跟女人調情,不過如果她要返回屋子裏就一定要行經他們的身邊……所以她打算等這兩人走回屋裏後再行動,因此她就一直坐在椅子上。

察覺了奇異的氣氛,遊珊珊也看到側對他們的夏川羽衣。

“姜大哥。”她反射性地更抓緊薑律爵的手,豐滿的身子更貼緊他。“那位小姐是誰呀?”

薑律爵眸光變冷。“她不重要,別理她。”

他的語氣中有著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怒氣,該死──雖然他允許她在宅裏任意走動,但她就那?笨、那?白癡嗎?她不知道這幾天天氣轉冷,不會披一件外套再下來嗎?

還有,她的臉色?何那?該死的蒼白?那些庸醫開給她吃的藥都是吃假的是不是?

笨女人!

雖然薑律爵嘴裏說那女人不重要,但遊珊珊心底卻更加緊張,女性特有的直覺告訴她──這女人的出現對她將會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更何況,她從沒有見到薑律爵以這種眼神看過任何一個女人,他的眼神太熾熱、太專注,像是有不尋常的火花在隱隱竄動!

就在這時,周嫂拿著無線電話由主屋裏走出來,恭敬地道:“少爺,您的電話,是銀行的洪協理打來的。”

姜律爵又冷冷地瞥了羽衣一眼後,拿著電話轉身走到另一旁接聽。

羽衣打算趁這個機會回到自己房裏去。

她才站起來,便發現自己的頭暈更加嚴重了,眼前景物甚至有些模糊……不過她安慰自己應該沒關係的,而且她也不想再待在這裏,誰知道薑律爵那瘋子會不會又給她什?羞辱受?

她面無表情地疾步行經薑律爵身邊,就當她要與遊珊珊擦身而過時,遊珊珊眼底驟然湧現歹毒的冷芒!

她第一眼就看這個女人不順眼!瞧她這模樣好像還住在姜大哥家裏?哼!她遊珊珊才是姜家未來的女主人,非得給這狐狸精一點?色瞧瞧不可!

就在羽衣要走過她面前之際,遊珊珊突然掩嘴尖叫著。

“唉呀!老鼠啊,草地裏有老鼠啊!”

她邊大叫著,邊裝做很害怕地猛然往前一沖,她的力道很大,而且還不偏不倚地撞向羽衣!

原本就嚴重頭暈的羽衣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之下被她狠狠地一撞,纖細的身子往旁踉蹌了好幾步,一個重心不穩,她整個人直直掉到游泳池裏!

“啊──”一旁的周嫂想抓住羽衣已經來不及了!她失聲大叫著。“少爺!少爺!”

遊珊珊則恨不得當場掐死周嫂!笨女人,叫什?叫啊?讓那個女人多喝幾口水不會死的!

不過,她還故意跟著大叫:“不是我害的,我可沒有把她推到游泳池裏,我是被老鼠嚇到……”

“發生了什?事?”原本在溫室旁邊講電話的薑律爵立刻沖過來。

“羽衣小姐她……”周嫂臉色慘白地指著游泳池。

薑律爵見狀臉色大變,迅速脫下外套後,毫不遲疑地跳入游泳池裏。

???“應該是沒有什?大礙,不過她的身體原本就很虛弱,而且還有嚴重的貧血,在這種情況下又受涼,可能會病個幾天,小心看護應該就會痊愈了。我會開一些退燒藥,如果她的病情有什?變化再馬上通知我過來。”

新任的家庭醫生──田醫師收起聽診器。

自從上一任的徐醫師明白表示想追求羽衣後,即被薑律爵毫不留情地fire掉,換來的是一位超過六十歲的老醫生。

“謝謝你啊,醫生。”一臉憂心忡忡的周嫂聽到這裏才稍稍舒展眉頭,千謝萬謝地把醫生請出房間。“醫生,這邊請,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十分鐘後,周嫂又回到客房,看到坐在床邊的薑律爵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動也不動,臉色陰鷙。

“少爺,”周嫂怯怯地開口。“您衣服都濕了,要不要先去換一套?我來照顧羽衣小姐就行了。”跳入泳池裏把羽衣救起來後,薑律爵一直守在羽衣床邊,毫不理會自己濕透的頭髮和衣服。

薑律爵的視線始終牢牢地固定在羽衣蒼白的臉上,門口卻傳來遊珊珊的尖叫聲。

“讓我進去!姜大哥,我有話要對你說,請你一定要讓我進去!”

他冷冽地瞥了房門一眼,命令周嫂。“讓她進來。”

他倒想聽聽遊珊珊想說什?,他想知道事實。

周嫂一打開房門,遊珊珊立即沖向薑律爵,大呼小叫著。

“姜大哥,請你相信我,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怎?發生的!

我更不知道夏川小姐?什?會突然掉到游泳池裏?不是我推她的,真的不是我!”

她真的恨死夏川羽衣了!姜大哥不是說她不重要嗎??什?她一落水後,姜大哥不但立刻跳下去救她,甚至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臉色還變得這樣恐怖?這死女人到底使了什?卑鄙伎倆迷住姜大哥的心?

“周嫂,當時你也站在游泳池邊,把你所看到的告訴我。”薑律爵看也不看遊珊珊一眼,沈聲問著周嫂,語調中有著令人絕對臣服的力量。

“是的,少爺。”周嫂不理會一旁遊珊珊所投過來的警告眼神,恭謹地回答。“當時我站在一旁,看到羽衣小姐似乎想走回主屋裏,就在她要經過遊小姐面前時,遊小姐突然邊尖叫邊推了她一把,羽衣小姐被她這樣一推,整個人一直往旁邊踉蹌退去,然後就因重心不穩而摔到游泳池裏。”

遊珊珊常自以?是未來的女主人而對他們這些下人頤指氣使,周嫂本來就不喜歡她!不過她覺得自己的這番話並沒有故意偏袒或陷害誰,她只是盡職地把她當時看到的事實說出來。

“姜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她的,我根本不知道我會撞到她!”遊珊珊更心急地叫著。“我是因?突然看到草下的草叢裏跑出老鼠,我最怕老鼠了,所以才會反射性地想躲到旁邊去,可能就在我急著想躲開時撞到夏川小姐,所以才……姜大哥,請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夠了!”薑律爵冷漠地抽開被遊珊珊抓住的手,不帶一絲感情地道:“我明白這是怎?回事,你先回去吧,我會吩咐司機送你。”

“姜大哥!”遊珊珊還是一臉不甘心。“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再怎?樣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怎?可能故意去陷害夏川小姐呢?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誤會,該不會是夏川小姐?了想引起你的注意力,而故意使出的手段……”

她惡狠狠地偷瞪了昏迷的夏川羽衣好幾眼,她真是恨死她了!害她偷雞不著還蝕把米,這筆帳她一定要好好地討回來。

薑律爵再度抽開遊珊珊的手,語氣已轉?明顯地不耐。“時間不早了,周嫂,叫司機送遊小姐回去。”

“姜大哥!姜大哥──”遊珊珊一副死也不肯出去的模樣,周嫂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把她硬拉出去。

一直到那刺耳的尖叫聲逐漸消失在走廊盡頭後,薑律爵眼底的厭惡才褪去。

他沈默地盯著昏迷中的羽衣,黑瞳深沈如潭,悄悄閃爍著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異樣情愫……他摸摸自己的手,依舊有些冰冷,並不是落水而覺得冷。

那種冷──仿佛是由骨子裏透出來般!

他不懂?何乍見她掉到水裏的那一?那,他會那?恐懼?極端自負的他這一輩子還沒那?怕過!

由池裏把她救起來後,他更是驚覺手中的她竟這樣瘦弱,輕盈得令人不安,仿佛她隨時會消失在空氣中。

薑律爵煩躁地甩甩頭,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幹什??他?什?要這樣在意這個女人的安危?他?何要像傻瓜般穿著一身濕衣服呆立在床頭不肯離去?

煩死了!

他用力敲敲自己的頭,再度告誡自己:冷靜點!這女人不是普通人物,她心機深沈又毒辣,狠心地害死薑律擎,她是作戲的高手。

而且,他還有一個疑問──她明明生長在海邊,游泳技術應該非常好,?什?掉入游泳池後卻一直往下沈?

是否,這真的是她的手段之一?

他的臉色轉冷,他早該知道她就是這樣的女人,擅長惺惺作態,以柔弱的姿態來騙取別人同情,更是她的一貫伎倆。

“嗯……”低吟一聲後,羽衣醒了,她緩緩地睜開眼簾。

呆呆望著天花板,她的腦中有幾秒的空白,我?什?又躺在床上?

接著她想起來了,在花園裏她又嚴重頭暈,正想走回房間時,跟薑律爵在一起的女人突然用力地撞她,把她撞得掉到游泳池裏。

落水之前,她原本就頭暈又全身發冷,落水後,雙腳嚴重抽筋,她努力地想往水面上游,卻怎?也使不出半點力氣。

“醒了?”

羽衣轉過頭,看到的是薑律爵那挂滿嘲弄的臉龐。

“也該是你醒來的時候了。”他不屑地撇唇。“反正作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不過我倒很佩服你,一個漁家女居然可以演出溺水的下三濫把戲,可真令人大開眼界啊!”

羽衣靜靜地聽著,絕望的歎息細不可聞……她疲倦地閉上眼睛把臉轉到另一邊。

“對,我是在演戲,那我現在演得很累想休息了,你可以出去嗎?”

“想趕我走?”薑律爵冷笑。“別忘了你現在在誰的房子裏。”他最痛恨她對他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你不走?好,這是你的地盤,我還給你,我走可以吧?”

雖然體力尚未恢復,但倔強的羽衣硬是推開棉被翻身而起,無論如何她一定要離開這裏,再也不受他的羞辱。

“夠了,你少玩花樣!”

薑律爵狠狠地又把她推回床鋪,冷嗤著。“這樣急著離開這裏想上哪去?是想撲向那個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笨蛋徐文傑?

還是要回日本繼續重操舊業勾引蠢男人?夏川羽衣,你這女人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我那個笨大哥的鉅額賠償金還不能滿足你,是不是?”

“不管我要做什?都與你無關!”?什?他總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

羽衣忍著推心的痛楚反擊著。“薑律爵,請你弄清自己的身份,你憑哪一點干涉我的事?對,我就是貪得無饜,我迫不及待地想撲向別的男人的懷抱!這又與你何干?”

奮力地推開他,羽衣再度翻下床往門口沖。

“你夠下賤!”一想起她躺在別的男人懷裏的情形,薑律爵心底竟湧起熊熊怒火。

“站住!”他疾追上來抓住羽衣,扣住她的手後毫不留情地又把她摔到床上。

“放開我,放手!”羽衣拚命地想掙脫他,敵不過他的蠻力之下,她反射性地用力一揮手,手掌卻不偏不倚地刮在薑律爵臉上。

“啪!”清脆地一聲,他的右頰上有一清楚的五爪印。

“……”羽衣呆住了,她並不想……姜律爵冷冷地撥開額前淩亂的發絲,薄唇緩緩地綻開微笑,詭異的氣流迴旋著。

“夠膽識!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不過,我想你必須?

你的行?付出相對的代價。”

羽衣驚懼地望著他,尚未厘清他話裏的意思,那精壯的身軀便直直地壓向她!

她張口想尖叫,但還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便被他蠻橫地堵住雙唇。

他火焰般的舌頭竄入她口內,羽衣又驚又氣地想把他的舌頂出,卻反而被他更用力地吸吮。

“住手──”羽衣屈起小腿奮力地踢他。

“別再裝模作樣了,你不是很需要男人嗎?我現在就成全你!”不知名的火焰支配了他的感官,他只想徹徹底底地佔有這女人。

他撕開她的上衣,扯下她的胸罩,琥珀眼眸定定鎖住突然呈現在眼前的美景。

她的雙乳非常豐滿、漂亮……他的大手隨即進攻。

“不要!”羽衣屈辱地喊著,拚命地以雙手掩住赤裸的豐盈,但那敏感的蓓蕾一接觸到冷空氣卻更加凸起、挺翹……“雖然心機重,但你的這副身子倒也真美。”他的聲音因欲望而更加粗嘎。“難怪我那個笨大哥會被你的媚功迷得神魂顛倒,溫柔鄉果真是英雄塚!”

“別碰我……”羽衣扭動著身體想推開他,但尖叫聲突然斷成兩截!

他居然將臉龐埋入她雙乳之間,在她胸前粗重的喘息……他一張口便含住她大半個豐盈,舌尖在她花蕾上又吸又咬,不時地舔舐、逗弄……“你……”這種又酥麻又癢的感覺,是羽衣不曾經歷過的,她忍不住發出急促的抽氣聲。

“喜歡吧?”他肆笑著。“你果然是個離開不了男人的女人。”

邊說著,他的大掌更完全罩住她的豐乳,恣意地搓揉。

火熱的唇也湊上來,發浪地猛吸著挺立的蓓蕾……“不要了,啊……”羽衣簡直無法承受這樣熾熱的侵犯,她被他吸吮得又脹又痛,雙腿之間有著奇異的潮濕。

“快停下來!停……”她?喊著,一對豐盈隨著她的晃動而輕晃,卻不知她這副嬌媚的姿態更加刺激了他男性的欲望。

他冷笑得更加倡狂。“別再裝模作樣了,你一開始就不希望我停的,不是嗎?”

他的另一隻手則來到她的下身,拉下長褲後,隔著薄薄的絲質底褲盡情撫摸她的女性禁地……“你──”羽衣嚇得瞠大雙眼。“住手!”

薑律爵厭惡地皺起濃眉。“我再說一次,別再惺惺作態了,我最討厭這種女人。”

“你不可以──”

“閉嘴!”

尖叫聲中,她的底褲被他狠狠地撕成兩半,暴露出隱密的幽谷。

“不要!”羽衣絕望地哭喊,羞憤得恨不得當場死去。

他的眼眸閃過幽暗的火焰,卻不肯停止手下的動作,語氣冰冷。“夠了,別拿眼淚當武器,我既然要你,就不會在物質上虧待你。你要錢是不是?放心,我絕對可以滿足你的需求。”

“我不要你的臭錢!你不是說我等於是你的大嫂嗎?你這樣做良心能安嗎?”眼看已經逃不掉了,羽衣只好搬出最後的護身符希望能把他趕走。

他仰頭狂笑。“這一招已經不管用了!‘大嫂’?得了吧,你不過是薑律擎玩膩的女人,少自?身價了。給我閉上你的嘴,我不管你是什?來歷,在我的床上你就是我的女人!”

說著,他脫掉自己的上衣,然後強硬地拉開她緊攏的雙腿。

“不要!”羽衣嚇得無法動彈,只想儘快拉開他的手。

薑律爵的烈眸中滿是勾人的火焰。“你真是個愛說謊的女人,明明都濕了怎?會不要呢?”

惡魔之手不斷地挑逗她……“別……別再碰我!”羽衣口幹舌燥地低喘。

“比起你的嘴兒,這副身子可是誠實多了。”他的俊臉竄過冷蔑的笑痕。

“不要……”

她下意識地想逃避他的侵略,但幽穴一收縮,卻把他的手指夾得更緊。

“你可真熱情啊!”薑律爵挑眉肆笑著。“別怕,我還不急著離開,我很清楚你是個胃口有多大的女人。”

“你……”羽衣又怒又氣,?何他總是要把她說得像是蕩婦淫娃?

她不斷地扭動身體想翻下床,翻滾中,裸露的乳蕾來回摩擦著他的胸膛,兩人身軀同時掀起一片戰慄。

“開始挑逗我了?你的本性果真夠浪!”

“嗯嗯,薑律爵,你快住手……”羽衣痛苦地喘息,簡直要在他身下昏厥了。

“別再說這些令人厭惡的話,閉上你的嘴,你只要好好地享受。”

他的身體往下降……“啊啊──”羽衣嘶喊著,眼前劃過七彩光芒,香軀無力地癱在床上,不行!她快要瘋了!

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片火海中,隨著他的動作而載浮載沈。

羽衣意識昏迷地哀求著。“夠了,放過我……”

這種又歡樂又痛苦的折磨快把她逼瘋了,她只覺得下體好燙好燙!

他更惡意地吹著熱氣。“別急,這只是開胃甜點,待會兒就會讓你嘗到貨真價實的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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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說完,他的舌尖更狂野地竄入,流連在每一個敏感點,……“呃……啊……”羽衣不由自覺地將臉蛋往後仰,這究竟是什?感覺?令她又害怕卻又──期待!

他的嘴忽吻忽停、忽停忽吻、存心要折磨她。

“嗯……不要這樣……”羽衣纖腰頻扭,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竟會和一個男人做出這樣的事?抗拒的力氣完全消失了,他的舌已將她帶領至一個野火漫天燃燒的天堂。

“上癮了吧?”他仿佛要讓她整個人完全融化掉。“你可真香、真甜!果然是女人中的女人!”甜蜜的滋味完全迷亂他的心,他眼露火,這女人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征服感。

“別!不可以這樣……”羽衣像是一攤春水般癱在床上,這男人的攻勢是這樣瘋狂、這樣火熱,她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了。

薑律爵的表情更加得意。“這下捨不得離開我了吧?希望我繼續吧?”

“別這樣,別看我……”羽衣羞得掩住自己的臉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如此放蕩的女人,下身竟這樣潮濕……他狂妄嗤笑。“我偏要看!還要仔仔細細地看著,看你這女人究竟有多浪!”

看著她柔媚入骨的反應,他的喘息也更加粗嗄!

“不要啊,律爵,快停!”

羽衣全身抖瑟,裸軀完全覆蓋上一層桃紅光澤。

“我怎?會停呢?我還沒吃飽呢!”

“啊啊!不……”羽衣眼前又閃過更燦爛的虹彩,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那裏竟可以帶給她更大的刺激,欲仙欲死!

“停下來,我受不了了……”她嬌喘連連地哀求著,這樣地前後夾攻教毫無經驗的她怎?受得了?

“要當我的女人就要習慣我的大胃口!”

“律爵!律爵……”

她的嬌喊聲更加銷魂,快被他所創造出的火焰所吞噬了。

“不行了吧?好,我現在就給你。”

粗吼中,他把她的兩條腿挂在自己肩上,巨大的驕傲往前一沖,深深地佔有她!

感受到那片屏障,薑律爵有些錯愕,她怎?可能還是處子?

但他冷漠地撇唇一笑。“看來我那倒楣的大哥死得可真冤枉啊,居然連你都沒碰過就挂了,我佩服你,你這女人的手段可真厲害。”

自小生活在兩個女人鬥爭中的他最厭惡城府深沈的女人,但看來,夏川羽衣的心機遠比他想象中更加陰沈,她果真心如蛇蠍!

“你──”羽衣來不及抗議或辯白,他更瘋狂的攻勢已隨之而來!

他可以百份之百地相信她真的是處子,這種緊窒的感覺絕對不是手術可以做出來的。

“好痛……”羽衣呻吟著,她幾乎要昏過去了!

看到她的不適,薑律爵心底居然浮起不忍與憐惜,這是對任何女人從未有過的,但他拒絕去想這股情緒代表些什?。

“把腿張得更開,放輕鬆,你就不會痛。”他的語氣中有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嗯哼、嗯……”羽衣忍不住地輕擺柳腰,原先撕裂般的痛苦居然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歡樂和難耐的酥癢,兩腿之間好燙……知道她已?他做好準備了,他連多一秒的時間也不肯給她,兩手捧起她的臀往上舉高,更驃悍地深深刺入!

“啊啊──”

兩人同時?這陰陽結合的美妙感覺而嘶喊,更猛烈地抱住對方的身軀……“律爵!哦,律爵……”

羽衣?開所有的矜持嬌喊著,他的佔有已將她帶領至一處從未想象過的天堂“大聲一點!”他命令著,闃黑的眼直鎖住她星眸半合、香唇微?,以及乳波連連的柔媚模樣……“律爵……”

“啊……”羽衣不自覺地以雙腿勾住他的腰,她已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了,僅知在這一片翻騰欲海中,他是她惟一的浮木!

“你這女人可真夠媚!”

“好乖。”他邪笑。“來吧,一起迎接最美妙的境界!”

他的動作更臻瘋狂,不斷地戳入她最柔軟的體內,一次又一次的深插中,將她送至最燦爛的高潮……???

陽臺的圓幾上擺著來自歐洲的精致骨瓷茶具,女傭殷勤地?

夏川羽衣添加紅茶及精致的點心。

周嫂走過來道:“起風了,羽衣小姐你坐在這裏有點涼,要不要到屋裏去?”

羽衣搖頭。“不用了,我想坐一坐。”她的雙眼直直地鎖住樓下的雕花大門。

周嫂拿了件外套披在羽衣肩上,嘴裏還是熱心地建議著。

“你已經在這裏坐了一下午了,羽衣小姐,你上次的風寒才剛好,可不要又受涼了。”

見到羽衣還是沒有反應,動也不動地直盯著大門,周嫂忍不住說道:“不要等了,少爺到香港去了,今天可能還不會回來。”

聞言,原本宛如木娃娃的羽衣像是被針紮到般地跳起來,小臉脹紅。

“周嫂,你在胡說些什??我只是想坐在這裏看看風景,絕不是在等你們家少爺!”

周嫂搖了搖頭。“別否認了,自從三天前少爺到香港去談生意後,你這三天來天天坐在這裏‘看風景’直看到三更半夜,這裏的風景真的這樣好看嗎?周嫂我也年輕過,怎?會不明白你的心思呢?你根本是在等少爺快點回來。”

羽衣粉臉更加通紅,卻仍試圖辯解著。“我沒有,你真的誤會了,我只是因?待在屋裏挺悶的,所以才喜歡坐在這裏。”

她的雙眼卻心虛地不敢直視周嫂……不,她不敢承認,也不允許自己承認──周嫂說的全都是事實。

周嫂又歎氣。“剛才我問過司機了,他說今天沒有接到命令要去機場接機,所以少爺今天很可能還會繼續留在香港。羽衣小姐,你還是早點進去休息吧。”

又替她添了些熱茶後,周嫂才退下。

陽臺上只剩羽衣一個人,她頹喪地把臉埋入膝蓋內。有這樣明顯嗎?她臉上的表情真的有這樣明顯嗎──竟然讓別人一猜就準確地猜中她的心思?!

三天前的那個夜裏,他瘋狂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完全不肯離開她的身體……到最後,初經人事的羽衣累得幾乎要昏厥了,卻又在他高超的愛撫技巧及誘哄之下沈淪,再度?他張開熾熱的身軀,迎接他更深的佔有。

糾纏了一整夜後,直至淩晨她才在他懷抱中昏昏沈睡,一直到她進入夢鄉之際,他的驕傲還是深深地嵌在她的體內,絲毫不肯撤離。

她一直沈睡到中午過後才醒來,但枕畔卻已空無一人。

由傭人口中她才得知:原來薑律爵在中午以前就起身了,而且,臨時決定到香港去談生意。

當下她仿佛由綺麗幻境直直跌落地獄一般!

他這是什?意思呢?沒有留下只字片語便扔下她,他究竟把她當成什??情婦?禁臠?還是一個純粹泄欲的工具?

但真正令羽衣覺得可恥的是……自己竟是心甘情願的!

那個夜裏,她不能否認自己完全沈醉在他一手創造的熊熊烈焰中,她呻吟、她嬌喘、她在他的身體下面一遍又一遍地張開雙腿任他所求,讓他滿足自己,滿足對情愛的渴望……羽衣非常討厭現在的自己!一開始,她是被薑律爵硬綁來臺灣的,她恨他、氣他,但現在……她已經不敢去細思自己對他究竟是什?情愫了?

這三天來,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總是傻傻地坐在陽臺上,她告訴自己只是想“看看風景”,但那雙眼卻緊緊地盯著大門入口處。

唉……重重的迷惘包圍了羽衣,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竟會在律擎大哥失蹤後起了這樣大的變化。

遇到律擎大哥是她人生中第一個重大的轉折,如果沒有他,她早就被狠心的繼父推入風塵了。她感激律擎大哥,敬重他,以?自己會跟隨在他身邊一輩子貢獻所能,卻完全沒有想到──薑律爵的出現才真正地完全扭轉她的人生!

自己現在究竟該怎?辦呢?她不知道……晶瞳無意識地望著遠方的雲朵,起風了,香港那邊,冷嗎?

???香港已經晚上九點了,但幾乎全“薑氏企業”的職員都在加班。

總裁室內傳出嚴厲的斥喝聲。“這種爛東西也敢送上來?

滾出去!”

隨著數份卷宗被砸出來後,金協理也灰頭土臉地被轟出來。

辦公室內的其他人個個面面相覷,嚇得簡直連喘氣都不敢稍微大聲了。

每個人額上直冒冷汗,手中卻更加勤奮地做著自己的工作,一副忙碌狀,深怕下一個被姜總裁叫進去開刀的倒楣鬼就是自己。

自從三天前,姜總裁突然駕臨香港分公司,並宣佈這一次他至少會停留一個禮拜後,公司內的職員全都叫苦連天!

他們不明白──薑氏版圖遍佈全世界,香港分公司比起紐約總部或臺灣本部根本只是個小辦事處,總裁何必親自坐鎮?

不過,每個人也只敢把疑惑放在心底,都很識相地故做勤奮狀,即使加班加到三更半夜也不敢鬆懈,因?薑氏的待遇和福利制度可是人人稱羨的,他們可不想一不小心弄丟了這個金飯碗。

只不過三天下,他們也深深體會到這位總裁的脾氣究竟有多暴躁!

這三天來,他幾乎每天發飆罵人,好像看誰都不順眼,從高級主管到一個倒茶水的小工友無一倖免,全被他海削得體無完膚!

總裁室又傳出一聲重響,然後,一身深色西裝、表情冷酷得可以凍死人的薑律爵出現了!

所有職員同時倒抽一口氣,個個面如死灰……不會吧?難道總裁大人嫌在裏面罵人不過癮,乾脆出來來個“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人一的“暴政”?

就在人人自危的時刻,突然聽到總裁開口了。

“趙秘書,我現在還有什?行程?”

趙秘書嚇得馬上站起來,恭敬地回答。“報告總裁,沒有了。”神經病!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正是那些有錢的大老闆出外尋歡作樂之際,誰會像他這個主子一樣把自己的行程排得滿滿的,每天瘋子似地工作到三更半夜……聞言,姜律爵劍眉一擰,原本就嚴厲的五官顯得更加嚇人,簡直是殺氣騰騰!

很會察言觀色的趙秘書趕緊道:“亞信開發的許總經理一直很想見您,希望有個時間請您吃頓飯,如果總裁您現在有空的話,我、我……馬上打電話聯絡……”因?恐懼,他連語調都微微發抖了。

姜律爵冷戾地瞥了他一眼。“我告訴過你我沒空嗎?你這個秘書究竟是怎?當的?告訴那個姓許的,如果他想跟我合作的話,十分鐘後馬上給我出現在帝都酒店!叫司機在樓下等我!”一說完,薑律爵便轉身步入電梯內。

一直到電梯的門完全關上後,辦公室內才傳出大大的喘氣聲!

“嚇死我了,我還以?老闆要當場宰了我,叫我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這幾天被罵得很慘的王經理嚇得癱在椅子上。

“我也是。”剛被炮轟過的金協理心有餘悸地說。“我在公司待了這樣久,雖然早就知道總裁脾氣很壞,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可怕的樣子,嚇死人了,我好怕領不到退休金……”

比較大膽的職員乾脆直接問趙秘書。“小趙,你是總裁由臺灣帶過來的,比較瞭解他,快告訴我總裁究竟是怎?了?突然跑到香港分公司來到處罵人,他……他是不是欲求不滿啊?”

“對啊!”另外一個男職員也跟著接腔。“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如果一天到晚亂發脾氣一定是生理上有所不滿足。小趙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個秘書是怎?當的?這方面也該替總裁安排一下啊!”

“去你的!”趙秘書一臉不悅。“前兩天一直來公司找總裁的那些女人,你們都沒看到是不是?我這個秘書已經很苦命了,不但工作得跟狗一樣,還要替總裁回絕那些死纏爛打的女人,你們少給我惹麻煩。”

“說的也是喔……”大夥紛紛點頭,這幾天他們的確看到很多自稱?名媛淑女或是一些小明星的女人到公司來找薑律爵,趕都趕不走。

王經理又發問了。“那小趙你說老闆究竟是怎?回事?既不是生理上不滿足,咱們香港分公司也很賺錢呀,他幹?見人就罵?”

“我怎?知道?”趙秘書大翻白眼。“你們別再煩我行不行?我才是最倒楣的人,你們加起來被罵的次數又沒有我多。”

他正想大發牢騷時,桌上電話突然響了。

“是,總裁!”趙秘書一接到電話嚇得立刻跳起來,臉色也變得非常怪異。“啊?您突然決定不去帝都酒店,要我打電話通知許總經理?是……啊?您要馬上回臺灣?現在訂機票?

我直接去機場等您?是是……沒有問題,沒有問題……”

趙秘書嘴上直應著「沒有問題”,但挂上電話後卻哭喪著一張臉。“總裁說要馬上回臺灣!”

“真的?”此言一出,整個辦公室簡直是歡聲雷動,每個人高興得像是劫後餘生般歡欣鼓舞!

“小趙,那你就快一點打電話去航空公司訂票啊,快快!”

“對,快一點,你的辦公桌我替你收拾就好,千萬不要耽擱了!”

“快個頭!”趙秘書沮喪地道。“你們不知道明天是連續假期嗎?現在又這樣晚了,打電話去訂最後一班飛機的機票很可能訂不到,我一定會被總裁海罵一頓。”

“沒問題,沒問題!”一個女職員馬上說。“我妹妹在香港機場做事,她一定有辦法替你拿到兩張機票,快,我替你打電話!”

“對對,快快快……”

其他職員非常熱烈地起哄著,只要那個鬼面總裁肯離開香港,他們就算用搶的都會去搶兩張機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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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管家一打開門,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是姜律爵時,驚訝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少爺,您回來了?我……我怎?沒事先接到您回來的消息,好派司機去機場接您。”

薑律爵看也不看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走入屋子裏,冷颼颼地問了一句。“夏川羽衣呢?”

“喔,夏川小姐在房間裏。”管家盡職地報告著。“少爺,我剛剛在您的書房收到一封傳真,是德商吉泰公司傳來的,他們表示對這次的合作很有興趣。王嫂,去書房把那張傳真拿過來。”

他知道少爺很看重這個合作案,出國之前還一再叮囑他,若一收到吉泰公司的任何消息就要馬上通知他。

想不到,薑律爵聽了還是毫無反應,甚至連那份關係著上億交易的傳真文件看都懶得看一眼,僅是把手上的公事包交給管家後,丟下一句:“別來吵我!”

“是是……”管家傻眼了,少爺是怎?回事?他不是很重視這個合作案嗎?咦,他怎?往夏川小姐的房間走去?

夏川羽衣坐在床上,雙眼直盯著電視,這個旅遊節目介紹的正是她的故鄉──日本鹿兒島。

“羽衣小姐,那裏真的好漂亮啊!”陪在一旁的周嫂發出陣陣驚歎。“那裏的海水好清澈,建築物也很特別,不論春夏秋冬都有不同的美景,你從小就是在那裏長大的嗎?”

“是的,我從小就住在那裏。”羽衣輕聲回答著,神色複雜地望著電視上的畫面。“其實他們沒有拍出鹿兒島真正的美,那裏是個很安靜、很純樸的地方。那裏的人都很善良單純,沒有任何的欲望,只要能捕到當天要吃的魚就很高興了。”

除了繼父之外,她對故鄉的回憶是最美好的。

周嫂同情地望著羽衣,小心地道:“羽衣小姐,你……你很想家吧?”

羽衣淡淡一笑。“我當然想家,想回到鹿兒島,那裏是我生長的地方,我想念那裏的每一個人……”

一道譏誚的聲音也冷冷地響起。“你最想念的應該是薑律擎吧。”

聞言,周嫂和羽衣同時驚訝地轉過頭看著門口,只不過,後者的眼底迅速地閃過一抹驚喜!

但很可惜,盛怒中的薑律爵沒有注意到那縷一閃即逝的情愫。

他的神情冷冽,雙眼蒙上犀利的寒芒,怎?也想不到──自己刻意提前趕回臺灣,看到的竟是正在思念別的男人的夏川羽衣!

周嫂慌張地站起來。“少爺,您回來了?”

“下去!”

“是……”感受到肅殺的氣息,周嫂雖然有些一擔心羽衣,但礙於身份只好馬上退下。

房裏只剩他們兩人。

“怎?不說話,是在怪我打斷你的遐思綺夢嗎?”薑律爵的神情更加陰沈,銳利地盯著羽衣的臉蛋……該死!一定是夜色的關係,?何她看起來更加清麗、更楚楚可人?

她穿著一襲純白絲質的睡衣,烏黑的長髮柔順地披瀉在胸前,襯得那雙水靈燦動的黑眸更加晶亮。因驚訝而微?的紅唇閃著誘人的光澤,似乎正誘惑著他……姜律爵冷冷地提醒自己,不管她的外表如何柔弱,她都是個心機深沈的女人,她竟敢在下了他的床後還思念起別的男人?

乍見他的喜悅全被他這一句話狠狠地澆熄了!羽衣無言地重重歎息,轉過頭不願看著他……她不想再解釋什?了,好可悲,不管他們的身體如何親密過,在他心中始終不曾信任過她啊!

她的沈默抗議卻引起薑律爵更大的怒火。

“看著我!你連看也不想看到我嗎?”他一個箭步奔向前,蠻橫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妒火使得他口不擇言。

“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想你的老情人姜律擎對不對?

你想念他的身體嗎?想念他的溫柔、想念他的調情技巧?你遺憾沒有跟他上過床?還是你很後悔第一次是給了我而不是給他?”

“住口!”羽衣忍無可忍地吼著。“薑律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你放開我!”

他?何總是要一再地傷害她呢,難道他還不明白……如果不是早就偷偷地喜歡上他,她絕對不會那樣毫無保留地奉獻自己!

“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他更殘酷地冷笑著。“不敢聽了?因?我的每一句話都直直說中你的痛處?薑律擎究竟有什?好值得你對他如此念念不忘?他早就死了,你應該取悅的男人是我而不是他,你懂不懂?”

只要一想起她的心底竟有其他的男人,他就發狂地想毀滅全世界!

“你胡說,律擎大哥沒有死,他絕不會死!”羽衣像是捍衛親人般吼著。“你是個瘋子,我不准你詛咒律擎大哥,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就放我回日本去,我要回去等他!”

“等他?”薑律爵佞笑。“船難發生這樣久,那笨蛋的屍體早就被鯊魚啃得一乾二淨了,你以?你會等到什??你又憑什?去等他?”

他更惡意地逼近她柔軟的身子。“別忘了,你早已經是我的人,你的身體已不再清白,你以?薑律擎還會珍惜你?”

“你無恥!”他的殘酷言詞讓羽衣又羞憤又心痛。“你這個魔鬼、永遠不會明白我跟律擎大哥之間究竟是什?感情,他會接納我的,我相信不管我發生了什?事,他一定還是會毫無保留地接納我!”

她跟律擎大哥之間根本就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愫,而是兄妹之情啊!?何他就不肯相信?

更猛烈的怒火逼上薑律爵的厲眸!他憤怒、他嫉妒,但他卻不願承認這一點──他無比地嫉妒她跟另一個男人之間,竟有他無法介入的堅貞感情!

他更加不屑地嗤笑。“好感人的情操啊,那?,我真該好好地玩弄你才對,我倒要看看──薑律擎對一具被人蹂躪殆盡的身體還有沒有什?興趣?”

看到他驟變的神情,羽衣恐懼地大叫:“不!你要做什??”

來不及了!姜律爵連連逼近,一直到她的背抵住落地窗,小嘴也被強橫封住……羽衣張嘴想喊叫,卻只是讓他趁隙將熱舌竄入她的檀口

中……一觸及她淡淡的馨香,他渾身的血液更加勃發衝撞,以雙掌固定她的臉蛋,吻得無比瘋狂。

“你不准再碰我……”羽衣低吼著,既想努力地推開他,還得奮力地抗拒體內慢慢被他挑起的火焰。

“閉嘴,你早已是我的人了,還裝什?聖潔?”

他迅速地解開她睡衣上所有的鈕扣,一併扯下胸罩,然後迫不及待地低下頭含住那對粉嫩的蓓蕾。

“嗯……啊……”羽衣全身一軟,如果不是被他擠壓在落地窗與他的懷抱之間,她可能會癱倒在地!

“不要、不要……”

“不要什??不要這樣?還是不要那樣?”他像是饑渴的野獸般狂妄地吸吮她的乳尖,以舌尖旋轉著……大手還隔著長裙撫摸她的雙腿之間……“呃、不可以……”羽衣的抗議聲越來越軟弱了,只覺得渾身肌膚仿佛要燃燒起來般,不斷地發燙。

“很舒服吧?”他邪惡地笑著,舌尖在她的蓓蕾上又吸又舔,輾轉流連,黝黑的手掌摩挲著豐滿的酥胸……“停下來……”羽衣覺得好乾澀,她不明白?何只要他的手掌拂過乳尖,她便像是被熱流淹沒般……“這樣甜美的感覺,笨蛋才會停!”他將她的花蕾完全含入口中,更恣意地舔吮著,大手解開她的長裙裙扣。霎時間,棉質長裙掉落在地,一雙僅剩底褲的修長美腿也暴露出來。

“你可真媚!”他的雙眼滿是欲火,她這副衣衫不整、春光大泄的誘人模樣已令他的驕傲高高昂起。

他硬掰開她緊攏的雙腿,在底褲外肆無忌憚地愛撫她的女性禁地……“薑律爵!不要……”

“別害羞,我倒是很滿意你這方面的熱情。”他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別這樣……”羽衣難耐地喘息著,氾濫的情潮已徹底擊潰了她。

他的邪笑更熾。“嫌力道輕了點?嫌不夠刺激?對吧?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熱情如火的女人。”說著,他更加速旋轉……“哦!啊啊……”羽衣無法控制地呻吟著。

有一把烈火在她的雙腿間竄動,好痛苦……“瞧你饑渴成這樣。”他吻著她嫣紅的臉頰,沙啞的語調中滿是欲望。“想念吧?這三個夜晚,你非常想念被我佔有的滋味吧?”

“嗯……不……”羽衣好想否認,但在他手指的進進出出中,根本已經找不到半點力氣。

花苞在強烈的刺激下不斷地收縮放鬆,又……緊緊密密地包裹住他的手指,仿佛不讓它們撤出。

“甜心,放鬆。”他的亢奮已抵住她濕軟的穴口了。

感覺到他即將來到的佔有,殘存的理智喚醒了羽衣!

“薑律爵!不要,不要在這裏……”

她的背抵住大片的落地窗,而他正面對著窗戶,如果有僕人正好站在花園目睹這一切……那她豈不羞死了?!

“別擔心,這種窗戶由外頭是看不到裏面的。”他發燙的驕傲在她幽穴慢慢磨蹭著,刻意地折磨她,也折磨自己,?的只是讓結合那一?那更加瘋狂美好!

“不要……”羽衣羞得連頸子都通紅了,因?全身癱軟,僅能無助地攀住他的肩頭。

“不要在這裏,求求你……”

就算由外面真的看不到裏頭的情況,但她還是無法真的那?開放,站在窗前就跟他……她的羞澀和請求令薑律爵的心房突地一陣緊縮,某股奇異的情愫竄入心湖中,但他拒絕去理會那究竟是什??

他僅是停下動作,非常溫柔地一把抱起她,直接將她抱到房間角落的小吧台處。

“這裏可以了吧?”他黑瞳灼灼,渾身散發著邪惡的魔力。

他讓她坐在吧臺上。

“可是……”羽衣還是羞怯地不敢看他,她的下身硬被他分開……“別再說可是了。”薑律爵的語氣轉?絕對的霸道。“你聽好,剛才我已經依了你一次,從現在開始,你可得好好地服侍我,什?都要聽我的!”

他大手一揮,將原本放在吧臺上的酒瓶和酒杯完全掃落在地,不管一地的狼藉就壓下羽衣,讓半裸的她平躺在吧臺上。

她的雪峰高聳、幽谷芬芳……呈現在眼前的絕頂春光令薑律爵呼吸一窒……“律爵、律爵……”

羽衣心蕩神搖地嬌喊著,她的下半身完全赤裸,上身也只剩一件完全敞開的上衣,雙腿微微屈起,飽滿的豐盈不停地晃動。

“別急,我馬上就來!”

他痛苦地拖延自己的欲望,她是如此妖豔,令他想將這美妙的前戲無限地延長,再瘋狂地佔有她數天數夜!

他的雙唇代替了他的手指,沿著手指曾經撫摸過的每一寸親吻,翻雲覆雨著……“啊……”羽衣迷亂地呼喊著,渾身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花苞處,隨著他唇舌的卷來揉去而?喊、呻吟。

“可人兒,你可真是甜蜜啊,真香真甜!”

薑律爵焚紅的雙眼緊鎖住她的每一個反應。

“不要了,我好熱、好熱、律爵,不要再折磨我……”羽衣覺得全身像是被烈焰焚燒過,無助地輕晃著粉臀。

“好熱?”他壞透地肆笑,詭異地挑起濃眉。“熱壞了你這個美人可是我的罪過了,來吧,我先讓你解脫。”

他突然離開她的身體,平躺的羽衣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只是聽到吧台下的小冰箱被打開了,然後,突然一陣冰涼的感覺入侵了她!

“啊──”羽衣的嬌喊聲倏地往上一拔,簡直要中斷了氣息,渾身頻頻顫抖!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邪惡的事……他竟含著冰塊舔弄她的私處!

“不要、不要……”她疾呼著,冰涼和熾熱迅速交替的感覺是如此瘋狂、如此強烈、如此刺激,她簡直要昏死在這一片歡愉中。

“很舒服吧?盡情享受吧,小女人!”他低吼著,嗓音粗嘎得像是釘子刮過石板般,可見他所忍受的狂烈欲望絕不亞於她。

“不要了!噢……”天!羽衣已瀕臨瘋狂邊緣,兩腿間的渴望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說不要也沒用。”他眼露邪火,飽覽她欲仙欲死的嬌豔表情。“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已經破例地依了你一次,你現在可得好好地服侍我,完全聽我的!”

“律爵──”野火在她的體內爆炸,她幾乎要粉身碎骨。

“我來了,迎接我!”

再忍受下去,只怕他也要瘋了!他抓起她的雙腿扣在自己腰上,一個挺身便進入她。

他瘋狂地衝鋒陷陣,猛搗花心,每一次的佔有都比前一次更強悍、更瘋狂,一再地填滿她。

“律爵!啊……”

羽衣忘情地呼喊著,在兩人靈肉結合的同時她已?開所有的理智,她只知道──這一輩子她再也無法忘記這個男人,不管他要不要她,她未來的世界只有他。

他們的結合是如此美好,充實的感覺令羽衣幾乎落下淚來,仿佛她原本就是?他而生,命定是他的女人。

他的瘋狂戳刺摩擦出陣陣熱力,他恣意地在她體內轉動繞圈,碰觸她每一個敏感點,激發出她更嬌媚的嘶喊……他一再撞擊花苞深處,他的攻擊已將她完全帶入失神的領域……“哦哦……”羽衣無法承受如此強烈的刺激,張嘴咬著他厚實的肩頭,薑律爵非但不覺得痛,反而更助長了掠奪的獸性。

他的節奏越來越快,在最猛烈的撞擊中,羽衣破碎地嘶喊著,緊抱著他一起飛上欲望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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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翌日。

已經是下午六點了,自從昨天晚上少爺回來並進入羽衣小姐的房間後,兩人一直沒出來過,三餐都是按照少爺的命令放置在臥室門口,沒有半個僕人敢貿然上前打擾。

門鈴響了,周嫂前去開門,發現是禮服公司送來一個紙盒。

她先以內線請示了薑律爵後,再把紙盒送到房間裏。

“少爺,這兩大袋是禮服公司剛剛送過來的,他們說如果尺寸有任何問題,打個電話過去,他們會派人過來?羽衣小姐量身修改。”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的。”

躺在床上的羽衣在迷迷糊糊中聽到,薑律爵好像在前方的小起居室裏跟人說話,她翻個身想起來,但一移動,兩腿之間卻非常酸麻……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薑律爵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張床,也不准她離開,連吃飯也是在床上完成。

他瘋狂地向她需索,一遍又一遍地在她體內釋放自己……羽衣繼續閉著眼睛,沒有勇氣面對這一切,她覺得自己真是放蕩極了,怎?可以那?熱烈地回應他?!

背後傳來一陣□□的聲音,緊接著,一堵溫熱結實的胸膛也貼住她的裸背,薑律爵又回到床上了。

羽衣努力地控制氣息想裝睡,但他卻大手一撈便將她整個人攬入懷裏,在她耳畔呵著熱氣。

“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他的手放肆地伸到她胸前盡情地撫摸她的豐盈,以手掌輕刮著俏立的蓓蕾……羽衣邊扭動身體邊道:“不要了,我好累,我要睡覺。”

天呀!這個男人的精力?何如此旺盛?竟然又要……他的低笑聲充滿了誘惑力。“累了就別動,你只要躺著享受就行了。”

他吻著她細緻的肌膚,她全身上下有一股非常自然的馨香,絕非人工的香水可以比擬,令他迷戀不已。

他的一隻手移到她的臀部上來回摩娑著,羽衣方想抗議,但那亢奮卻已抵住她了!

“不要……”

“辦不到,你的身體在誘惑我!”

下一秒,他的欲望已進入她體內……“你……啊……”熱流貫穿了她全身每一個毛細孔,羽衣忍不住呻吟。

他把她的臉蛋向後掰深深地吻住她,撞擊的力道也更加猛烈……“啊啊……”羽衣嬌喊著,再度完全融化在他的懷裏……???

當他終於抽身離開她後,她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的呼吸。

薑律爵翻身下床,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便到相連的起居室把那兩個紙袋拿過來,命令著。“你可以先洗個澡,待會兒我讓周嫂進來幫你梳妝,一個小時後,穿上這裏面的禮服跟我一起去參加宴會。”

什??羽衣以被單掩住自己的裸軀,錯愕地看著他。“不,我不想去。”

自己要以什?身份陪他出席宴會呢?情婦?床伴?不!她不要!

“我只是在告知你我的決定,可沒有在徵求你的意見。”

薑律爵的語氣還是一貫的霸道,灼灼琥珀眸盯住她隱沒在被單下的曼妙曲線,視線繼續往下,他的嗓音變沙啞了。“如果你堅持要一直留在床上,我也可以取消宴會留下來陪你。”

“我去!”聞言,羽衣像是被針紮到般迅速彈跳起來,抓住被單便直沖入浴室裏。

“需要我幫忙嗎?”挑著眉,他好整以暇地問著。

“不用!”

羽衣氣憤地回答,用力地關上浴室門之際,她清清楚楚地聽到那惡魔發出得意的笑聲……一個小時後,他們的座車抵達了宴會會場。

宴會主辦人是一位在臺灣政商界都舉足輕重的知名人士,因此,受邀的賓客也個個來歷不凡。豪華的宴會廳裏衣香鬢影,活躍在政商界的許多人士都來了,場面冠蓋雲集。

羽衣跟著薑律爵一步入會場便引起一陣騷動,盛裝打扮的女人們著迷地看著英挺不凡、風度翩翩的薑律爵;而男人們則是毫不掩飾地把目光緊鎖在夏川羽衣曼妙的身軀上,非常嫉妒薑律爵的好運!

“律爵,你來了,真是歡迎歡迎。”主辦人熱烈地迎向薑律爵。“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汪部長,這位是英商銀行的囉索總裁……”

很快地,一大群人圍繞在他們身邊,羽衣非常不習慣這種場合,找了個藉口要去化粧室後,她悄悄地退到一邊。

儘管她一直垂著頭,但許多男人的目光還是緊緊地跟隨她不放,因?今晚的她實在太出色亮麗了!

薑律爵?她選的這件手工禮服非常適合羽衣。圓領、削肩、腰部以下往下收,一直到裙擺才成波浪狀,完全顯露出她□纖合度的好身材,而珍珠色澤更是盡職地烘托出她一身粉嫩柔白的肌膚。?人的熱切注視讓羽衣越來越不自在,她乾脆走到室外的花園裏去。

才在雕花椅子上坐下來稍微喘口氣後,羽衣便看到一個男人興衝衝地朝她奔過來。

唉!她無言地在心底歎息著,是曾經幫她看過病的徐醫師,他怎?也會出現在這裏?

“羽衣小姐,真的是你!”徐文傑的表情很興奮。“你還記得我吧?我是徐文傑啊!”

自從他向薑律爵明白表示自己想追求夏川羽衣後,隔天卻莫名其妙地接到他的秘書電話,表明他不用再到薑宅當家庭醫師了。

?此,徐文傑懊惱好久,這輩子他還沒見過比夏川羽衣更有魅力的女人,想不到今晚來這宴會竟會巧遇她,他當然要好好地把握機會。

“徐醫師,你好。”面對徐文傑一臉的熱情,羽衣只好努力地擠出微笑。

“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你了,你的病應該早就好了吧?”

徐文傑很自動自發地在羽衣的身邊坐下來,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好了,多謝你的關心。”羽衣淡淡地道。

徐文傑掏出名片吹噓自己的成就,強調自己也是很多金的。“對了,這是我的名片,我現在又買下一棟獨棟大樓做?開業醫院,自己當院長,生意還算不錯。來,我把我的手機號碼寫給你,希望有榮幸約你出來喝個茶或是看場電影,不管什?時間你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多謝你,不過我恐怕沒有時間。”羽衣婉轉地拒絕,就算薑律爵不限制她的行動,她也絕不可能跟這個男人約會。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徐文傑趕緊道。“如果你最近很忙,我可以等你有空再說。真的,羽衣小姐請你相信我的誠意,我真的很想跟你成?朋友!”

“我……”

她還來不及想出婉拒的話,背後卻已傳來冰冷的聲音。

“我想她不會有興趣跟你作朋友。”

羽衣心下猛地一抽,一?眼姜律爵已冷傲地站在他們面前,犀利的視線毫不留情地貫穿她。

她一顆心慢慢地往下沈……他?何又要以這樣森寒的目光看著自己?他一定又以?是自己主動勾引徐文傑的吧?

姜律爵冷冷地抓起羽衣的手便攬住她往屋內走,動作是絕對的佔有,雖然他的語氣刻意放得很輕。“進去吃點東西吧,我想你需要多吃一點好補充體力。”

“姜先生!”徐文傑卻不識相地硬追上來,面對薑律爵的逼人氣焰,他壯著膽子把想說的話一口氣說完。

“我……我覺得不管你跟羽衣小姐目前是什?關係,只要在你們還沒成?正式夫妻之前,我都有權力追求羽衣小姐,對吧?”

姜律爵緩緩地勾起笑痕,笑容既優雅又魔魅。他拿起徐文傑還緊握在手上的名片掃了一眼,慵懶地道:“原來徐醫師已經自己開業當院長了,真是失敬。不過,那一帶的治安似乎不大好,徐院長還是多多留意自己的出入安全吧。嗯,明白嗎?”

聞言,徐文傑霎時間臉色大變,好像看到了鬼怪一樣。

“我我我……我知道,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一說完,他看也不敢再看羽衣一眼,火速地逃離現場。他再笨也知道薑律爵是什?意思。開什?玩笑?就算眼前的佳人再美,還是性命比較重要!

羽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怎?可以威脅他?”

“心疼了?”薑律爵銳利地盯著她,陰冷的笑容卻繼續擴大。“我有威脅他嗎?我只是提醒他:目前治安敗壞,出入時還是多多留意自己的安危罷了!”

“你明明……”

“你還是多多關心自己的事吧!”薑律爵倏地捏著她的下巴,冷冷地截斷她還沒說完的話。“夏川羽衣,就算是當情婦也有情婦的‘職業道德’吧?在我的面前你敢想別的男人試試看!我馬上會讓那個癟三身敗名裂!”

“我從來沒有說過要當你的情婦!”羽衣奮力地想掙脫他的掌握,恨不得甩他一巴掌。

他狂笑得更像魔鬼。“我說過你可以選擇嗎?”

“混帳!你放開我……”

兩人正爭執時,一對盛裝打扮的男女卻直直朝他們走過來,那個男人臉上堆滿了笑容。

“啊!姜總裁,幸會幸會!今天能見到你真是太榮幸了,讓我?你介紹,這位是舍妹凱莉,你應該在電視上看過她吧?哈哈……”

“胡總經理,你好。”對方的手都已經伸到他面前了,薑律爵只好淡淡地回應著。

胡凱莉一見到薑律爵,就像是興奮的麻雀般直纏著他。

“姜總裁,你好!這是我的名片,我目前在電視臺工作,主播八點的新聞,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你約時間作個人物專訪?如果你願意,我會先把專訪的內容先傳給你的秘書……”

趁著胡凱莉纏住薑律爵之際,羽衣借機甩開他的手,冷漠地走到一旁。

但胡大利那雙色迷迷的賊眼,卻依舊貪婪地注視著羽衣。

他很粗魯地推開妹妹。“凱莉啊,姜總裁很忙的,專訪的事我看你還是直接跟他的秘書聯絡吧。姜總裁,來……”

他神秘兮兮地把薑律爵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咱們都是男人,也算得上是商場上的朋友,有一件事我早就想請教你了──前一陣子我聽說你從日本包了一個女人回來,應該就是這位小姐吧?嘖嘖,果然美如天仙!姜總裁可真是豔福不淺……”

胡大利緊盯著羽衣的目光更加猥瑣。“是這樣的,既然這位小姐是‘那種出身’的,那……哪天姜總裁玩膩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通知我一聲?呵呵,小弟我還沒見過這樣媚、這樣漂亮的日本女人……”

胡大利大概以?羽衣聽不懂中文而大放厥辭,殊不知,他的每一句話都清清楚楚地傳入她耳底!

羽衣的神情依舊冷漠,但一顆心卻逐漸揪緊……他會怎?回答?在他的心底,她究竟是什?定位?

月光照射在薑律爵輪廓深峻的臉上,他的表情未變,沒有發怒也沒有任何反應,陰沈沈的黑暗氣息卻緩緩地迸出……“原來胡兄對這種女人也有興趣?”他的語調中完全沒有半點感情。“沒問題,適當的時刻我一定會通知胡兄一聲。”

妒火使得他沒有去考慮這句話究竟有多傷人!他痛恨她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好像留在他身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他痛恨她敢在他面前勾引別的男人,他更痛恨薑律擎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無人可及!

有好幾秒的時間,羽衣以?自己的心臟被人硬生生地拿刀劃開了,她幾乎吸不到空氣。

再回過神時,肉體已先一步有意識地轉身疾奔而去,她不願在他面前示弱,她不要讓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淚。

薑律爵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但整個人陰沈得像是剛由地獄裏爬出來。

“老李!”他喝叱著候在一旁的司機。“送小姐回去!”

“是的,少爺。”

不理會還聒噪不休的胡大利,薑律爵漠然地一轉身,直接步入宴會廳。

他要強迫自己留下來,他命令自己──不許在意她的反應,她只是另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罷了!

???拖著哭累的身軀到浴室沖了把臉後,羽衣淒惻地望著鏡中的自己。

她的臉色蒼白,雙眼腫得比核桃還大,面頰上滿是斑斑淚痕……她無奈地望著自己苦笑,?他哭幹了淚、?他傷透了心,那又怎?樣呢?在他眼底,她不過是個妓女,是個商品,玩膩了就可隨時轉送給別人。

淚水再度滴落到手背上,整件事情中,薑律爵固然可恨又霸道,像頭只會掠奪的魔鬼。但,她最最不能原諒的──是她自己!

她早就知道他的狂妄、他的野蠻,她早就知道他有多冷血無情,她早就知道這個惡魔是沒有心的,但她竟還傻傻地喜歡上他,傻傻地戀上他的眼、他的氣息、他的一切一切……她覺得自己真的好悲哀、好蠢,會?了他無意間的一個溫柔小動作而感動不已;會?了他一個熾熱的眼神而癡迷……還傻傻地告訴自己,也許在他的心底,仍有一絲絲她的位置……但,今天!她想要的答案已經很清楚了──他在別人面前把她像妓女一樣地談論著。

她無法再欺騙自己也許他仍是在意她的,她更無法面對如此悲哀的自己,她竟會傻傻地去愛上這個惡魔,她竟無法將他由心底狠狠地抹去……“鈴鈴……”尖銳的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心緒。

羽衣走出浴室,看到起居室裏的傳真機正緩緩地傳出紙張,那是薑律爵用來聯絡公事的。她原本想視而不見地走入睡房裏,但,傳真紙上的東西卻緊緊地吸引住她。

那是一張地圖,而且很明顯的,畫的正是鹿兒島的地圖!

羽衣心頭的血液狂竄,鹿兒島?是不是有律擎大哥的消息了?

她立刻奔至傳真機前,只見上頭寫著:總裁:您指示務必長期搜索薑律擎的下落,日前我方雇用的搜救隊已有回應,他們在鹿兒島南方的一處偏僻小鎮找到姜先生的下落,地點如附圖。

他們找到律擎大哥了?羽衣雙眼睜得好大,激動得全身都發著抖……謝天謝地!律擎大哥總算平安無事地回來。

動手撕下傳真紙,羽衣知道自己該怎?做了。

她要立刻回到鹿兒島,這裏已經沒有任何人值得她留戀,而且,也無她容身之處……她只想先去看看律擎大哥,確定他真的平安無事後,她會離開這兩兄弟的世界,離開得遠遠地……也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遇到律擎大哥,這樣,薑律爵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她也不會嘗到如此心碎絕望的滋味……回日本吧!羽衣告訴自己。回到她的故鄉,她會找個安靜的地方,平平凡凡地度過餘生,永遠不再想起他,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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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日本鹿兒島弦月山莊

“統統給我滾出去,我身體好得很,不需要做這些檢查!”

見到醫生和護士被炮轟出去,賴爾憂心地迎上前。“少爺……”

“閉嘴!我不要再聽你的廢話。”薑律擎高舉右手阻止手下的發言。“馬上替我準備快艇,我要出海!”

賴爾瞪大眼睛。“少爺,您好不容易才曆劫歸來竟然又要出海?您是在開玩笑吧?”

“我才沒有閒工夫跟你開玩笑,快滾出去準備快艇!”薑律擎扯下身上的繃帶怒吼著。唉!論起脾氣暴躁,薑家這兩兄弟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壞。

賴爾難以置信,他覺得主子的腦子一定秀逗了!

“少爺,您失蹤後好不容易終於被找回來,難道一點都不關心您的事業嗎?還有,您也應該讓醫生檢查一下您的身體狀況,畢竟您的健康關係著整個薑氏海運的發展……”

“你剛才不是已經告訴我,我名下的事業好得很,在我失蹤的這段時間都有專業經理人在經營嗎?”薑律擎不耐地瞥了他一眼。“至於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知道完全沒有問題,你的廢話到底說完了沒?”

賴爾是他最忠心的屬下,姜律擎知道他的出發點全都是?自己著想,但他現在一心一意只想儘快回到白梅島去!他要去接盼晴,他要她知道他絕對不會丟下她!

他那些龐大的海運事業比起盼晴根本微不足道,他只要她!

賴爾仍試圖說服他。“少爺,就算您有很重要的理由要出海,是不是也先見見總部的高級主管們?在您失蹤的這段時間他們都很關心您,也急著要向您報告公司目前的營運狀況。”

薑律擎的反應卻是不耐地推開他後,直直往門口走去。

“少爺,您要去哪?”

“滾開,我要去找快艇,別擋我的路!滾!”

“您不能出去,今天的天候不佳,海浪很大、很危險的……”

就在賴爾急著拉住他之際,大門被打開了,一個女孩沖了進來。

“律擎大哥!”

“羽衣?”薑律擎的表情充滿了驚喜。

“律擎大哥,你真的回來了!”羽衣撲進他懷裏,欣喜地掉下淚來。“感謝上蒼!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總算平安無事!你失蹤了這樣久,所有的人都好擔心……”

“羽衣,別哭,我不會有事的。對了,這段時間你好不好?我聽他們說你去了臺灣?”

趁著薑律擎忙著安慰羽衣的同時,賴爾也乘機把大門關起來,並吩咐僕人?他們送上熱食。他以前就知道,雖然老闆脾氣暴躁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但只有在面對夏川羽衣時,才會展現難得的溫柔。

一個鐘頭後壁爐內的木柴發出陣陣的燃燒聲,室內的溫度十分暖和,薑律擎和羽衣坐在壁爐前,透過方才的交談,他們也瞭解這段

時間內對方發生了什?事。

“原來如此,幸好你很快就被那個小島上的人救起了。”

羽衣放下手中的熱茶,一臉欣慰。“不過,律擎哥,我還是覺得很對不起你,當時你要冒著風雨前往菊豆島之前,我應該盡力阻止你的,那你也不會發生船難被沖到荒島,都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姜律擎溫和地拍拍羽衣的肩膀。“那夜風雨很大,你已經一再提醒我了,是我太自信而硬要出海,認真說起來你還是被我牽累了,不過幸好我們都沒事。”

他一點也不後悔那夜出海,因?如果不是發生船難,他也不會被沖到白梅島,進而認識穀盼晴──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對了,這段時間內你過得還好嗎?”他關懷地望著羽衣。“我聽我的手下說船難發生後,姜律爵曾來過日本,並硬把你帶回臺灣,是嗎?”

聽到“薑律爵”這三個字,羽衣原本愉悅紅潤的臉蛋上就像被施了魔咒般,瞬間變得無比僵硬。她的語氣也變得很不自然。“律擎哥,我的確去了臺灣,不過我在那裏很好,沒有任何人欺負我。但我跟那個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想再提起他。”

薑律擎深深地望著羽衣,其實由部屬口中及羽衣這番的反應,他已不難猜出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事。

而且,他跟薑律爵那小子原本是老死不相往來的。船難發生後,薑律爵對他名下的龐大海運事業沒有半點興趣,卻帶走了原本在他身邊的女人……這一點,就很令人玩味了!

“別說謊,你就像我親妹妹般,受了委屈怎?可以不告訴我這個大哥呢!”薑律擎歎了口氣。“起因都是因?我的那張保險單,對吧?是我害了你,我沒有想到一時興起買的保險竟讓你蒙上不白之冤……”

其實在出發往菊豆島之前,姜律擎臨時興起?自己和羽衣買個保險。受益人部分,他在這世上只有薑律爵一個親人,不過那小子有錢得要命,所以,他想來想去便填上視?親妹妹的羽衣,卻沒有料到這竟?她帶來莫大的困擾。

“羽衣,告訴我,薑律爵欺負了你,傷透你的心,對吧?”

羽衣更回避他的視線。“沒有……律擎哥,請你不要再問了,我跟他之間真的沒有發生任何事,我也不想再提起這個人,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好,我不問了。”看到她痛苦的表情,薑律擎不忍再逼她。“那?你未來有什?打算呢?如果你想先離開日本,我可以先送你去歐洲,你可以在那邊繼續念書。”

“不,律擎哥,謝謝你的好意。”羽衣搖搖頭,堅定地道。“我回來這裏只是想確定你真的平安無事,至於未來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回到菊豆島,你也知道那個荒涼的小島是我母親的故鄉,我想回去那邊幫助當地的牧師做點事。”

“也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見。”薑律擎知道羽衣外表荏弱,但卻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

“很晚了,你早點睡吧,明天一早我就派船送你回菊豆島。”

“律擎哥,你呢?”

“我?”薑律擎浮起深情的笑容。“我要回到白梅島,盼晴在等我回去。”

羽衣的小臉上滿是欣羡。“一整個晚上都聽到你一直提起這位盼晴小姐,我相信你一定很愛她,會好好地珍惜她!”

她的心房緊縮著,如果薑律爵對她也有這樣一點點溫柔那該多好……唉,她不該再癡心妄想了……“不。”薑律擎搖搖頭。“你錯了,男人有的時候是很盲目的,尤其是面對真愛的時候。我也曾經深深地傷害過盼晴,但一直到失去她後,我才發覺到絕對不能沒有她!羽衣,我知道你的心底始終放不下薑律爵,你突然跑回日本,他一定很擔心,給他一個機會好嗎?”

“律擎哥,請你不要替他說話,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我不是替他說話,我只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你分析他的心態。”薑律擎微笑地道。

“記得我曾大約跟你提過我的成長過程吧?我跟薑律爵從小在那種複雜的環境下長大,最痛恨的就是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薑律爵一開始就誤以?你是個善用心機的女人,所以難免會有先入?主的觀念。羽衣,你有沒有想過,他之所以會那?殘忍地傷害你,就因?他太在意你、太愛你,卻又痛恨你是個心機深沈的女人,所以才會有那一連串失控的行?。”

羽衣聽了不發一言,表情依舊冷漠,但心湖卻已悄悄激蕩了……???

翌日車子一停在弦月山莊的大門口,薑律爵便像陣狂風般下車,直沖進去!

門口守衛趕緊跑過來。“先生,你找誰?喂,你不要亂闖!”

“滾開!”薑律爵用力地甩開兩個守衛,如入無人之地般踢開大門長驅而入。

守衛在後頭喊著。“站住,你再不停下來,我就要報警了!”

“總裁!”跟他一起來的趙秘書緊張地跟上來。“這棟山莊畢竟是律擎少爺名下的?業,您這樣硬闖不大好吧?要不要讓守衛先通報一聲?”

“閉嘴,你滾開!你再不滾我馬上叫你回家吃老米!”薑律爵怒吼著一掌揮開趙秘書,一臉殺氣騰騰!

他已經夠火大了,這些笨蛋究竟怎?做事的?居然那?多人看著一個女人也會看到讓她跑掉!宴會結束後,他一回家便發現羽衣失蹤了,再加上接到日本手下打來的電話詢問有無收到傳真,他馬上明白這是怎?一回事。

她竟?了那個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他?!該死的!他憤怒得恨不得當場飛到日本宰了薑律擎!訂了最快的一班飛機,他火速地沖到鹿兒島。

“總裁,這樣真的不大好,你看那個守衛真的撥電話報警了!”趙秘書還是試圖攔阻瘋狂的主子。

“滾!”這一次他毫不留餘地,一掌打得趙秘書當場摔到地上眼冒金星。

這時他已闖入主屋裏,屋內的僕人紛紛上前攔阻。“喂,你站住!我們已經報警了,你再繼續亂闖罪名更重!”

“滾開!”薑律爵怒拳狂揮,狂猛的力道打得不少人唉唉慘叫,他暴喝著。“薑律擎在哪里?叫他給我滾出來,不要當個縮頭烏龜!”

二樓的主臥室內,羽衣迷糊地翻了個身,微微掀開眼簾,赫然發現自己竟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她立刻坐起,看到坐在書桌前的薑律擎,他正拿著電話似乎在聯絡什?事情。

“律擎大哥。”羽衣揉揉眼睛。

薑律擎這時也結束了通話,他轉過頭。“你醒了?”

“我昨晚在這裏睡著了?”羽衣趕緊下床。“真不好意思,律擎大哥,佔用了你的床。”

“沒關係。”姜律擎溫和地微笑著。“昨晚我們聊到那?晚,看你困到睡著了,我也不忍心把你抱回房間,乾脆讓你睡在這裏,反正我一個晚上都沒有睡意。”

他忙著聯絡待會兒要回到白梅島的許多事項,他知道白?泓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盼晴,他必須事先做好最萬全的準備。

羽衣望著地上的一個行李袋。“你馬上就要回白梅島接盼晴姐了嗎?”

他們聊了一個晚上,羽衣已經完全明白薑律擎在這段失蹤的時間內發生了什?事,也清楚穀盼晴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當然,一接到盼晴,我會帶她去菊豆島看你。”薑律擎意氣風發地微笑著,他知道分離只是暫時的,他絕對不會讓穀盼晴在他的人生中缺席。

“恭喜你!”羽衣真摯地道。“我好高興你能遇到像盼晴姐這樣好的女孩,你們又如此相愛。”

“謝謝,羽衣,那你呢?”律擎凝視著她,再度試圖說服她。“你就像是我的親妹妹,要讓你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到菊豆島,我真的很不放心。身?男人,其實我可以明白薑律爵?什?這樣對你,也許你真的應該給他一次機會……”

“律擎哥,別說了。”羽衣搖頭打斷他。“我跟他之間已經完全結束了,我真的不想再提這個人。你放心,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的,來,我幫你看看你的行李有沒有遺漏了什?東西?”

羽衣有意結束這個話題,故意幫他察看行李袋。

這時,他們聽到一連串急速的上樓腳步聲,伴隨著紛亂的嘶吼。

“喂,你站住!我們已經報警了,快站住!”

“薑律擎,你給我滾出來!”薑律爵粗暴地踢開每一扇房門,發現裏頭無人後又沖到下一個房間。

聽到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羽衣的小臉倏地刷白……“是薑律爵。”薑律擎停下手中的動作,玩味地勾起嘴角。終於來了!他就知道以這小子的火爆脾氣絕對不可能忍耐太久的。

“羽衣,你要不要出去跟他談一談?”

“不,我不要見他!”羽衣的反應很激烈。“律擎哥,求求你,我真的不想見他,不要、不要……”

唉……薑律擎無奈地在心中歎口氣,那個笨蛋到底對羽衣做了什??竟把她氣成這樣?

“好,你放心,我絕對不勉強你。”他憐惜地輕拍羽衣的背。“我先出去應付他。”

話都還沒說完,房門已被人一腳踹開!

薑律爵一沖進來,看到的就是薑律擎擁著羽衣的畫面,霎時間,他暴怒得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薑、律、擎!你該死!”

隨著怒吼聲,薑律爵像發狂的猛獸般撲過來,狠狠的一拳也揮向薑律擎。

“喂,薑律爵,你冷靜點!”

“閉嘴,你這個混帳、禽獸!你找死!”薑律爵的攻勢卻更加驃悍,出手又快又准,他真是後悔死了,自己沒事幹?那?好心,長期派搜救人員找薑律擎,他應該讓鯊魚咬死他算了。

“住手,不要打了,薑律爵你住手!”羽衣在一旁看得又氣又急,可又沒辦法幫上忙,一怒之下扭頭就沖出房間。

“夏川羽衣,你站住!”薑律爵想追上去抓住她,他要立刻把她帶回臺灣,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視線半步。

“喂,小子,你急什??有些事我要先跟你說清楚。”姜律擎攔住弟弟。

“滾開,我跟你這個人渣沒什?好說的!”薑律爵發狠地一拳就推開他,他的眼底只有夏川羽衣。

“這可不行,你不想談也得談。”薑律擎硬把他攔下來,腦中已迅速地閃過一條妙計。“在我失蹤這段時間,你一直派人找我我很感激,不過關於羽衣……”

“我不要你的感激,你給我滾遠一點,最好永遠不要讓我看到你!”姜律爵的眼底滿是熊熊怒火,他迅速地掃視了房間一眼,當他見到淩亂的床鋪後更加狂怒。

“你們昨晚一直在一起?該死!你竟敢碰她!”

他那結實的拳頭又揮向薑律擎。

“笑話,我碰她有什?不對?羽衣可是我未來的老婆,我們馬上要結婚了。”薑律擎利落地閃過他那一拳,並丟下一枚炸彈。

他知道這對冤家的問題在哪里,他一定要逼薑律爵面對自己的感情。

盛怒中的姜律爵完全被他這句話震住了!

“你們……要結婚?!”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有多?粗嗄。

“是啊,快恭喜我吧。”薑律擎微笑著,好整以暇地點起煙看著弟弟的反應。“何必這樣驚訝,你早就知道羽衣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嗎?現在我好不容易才曆劫歸來了,當然不願意再跟她分開。所以,我要馬上籌備婚禮把羽衣迎娶進門,跟她恩恩愛愛地共度下半輩子。”

“不!”薑律爵的臉色轉?鐵青,一字一句地吼著。“你不能娶她!她、是、我、的、人!”

他無法忍受羽衣成?別的男人的妻子,除了他,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准碰她一根手指頭。

“唉,你這樣大聲做什??”薑律擎更悠閒地彈彈煙灰。

“現在是什?年代了,只要我跟羽衣彼此相愛就夠了,我可不會無聊到去管她跟我結婚之前發生什?事,畢竟她也不是我第一個女人啊!對了,說到這點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明知道羽衣是我女朋友,也就是你未來的大嫂,你怎?可以對她做出那種事呢?

要不是看在船難發生後,你一直派人救我的分上,這筆帳我可真要跟你好好地算一算!

“好了,看在兄弟一場的分上,這筆帳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我嚴重警告你──你可不要再對羽衣有非分之想,她馬上就是我合法的妻子了!”

“混帳!有非分之想的是你!”薑律爵更猙獰地咆哮著,恨不得當場扭斷他的脖子。“總而言之一句話──她是我的人,你休想娶她!不管要使出任何手段,我都不會讓婚禮順利進行!”

這個消息快把他逼瘋了!如果姜律擎真的執意要娶羽衣,他會不惜一切地破壞,甚至炸毀整座鹿兒島。

眼看事情正一步步往自己計劃中的發展,薑律擎在心底竊笑著,但臉色卻轉?凝重。

“你口口聲聲說羽衣是你的人,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問題──你愛她嗎?她又愛你嗎?你能給她什?生活?什?樣的名分?今天我可是要風風光光地迎娶她,讓她成?姜家的媳婦,你辦得到嗎,薑律爵?”

他知道如果不下猛藥,這傻小子一輩子都看不清自己的真心。

聞言,薑律爵整個人怔住了,薑律擎的話像一顆大石般,把他震得無法動彈……你能給她什?生活?什?樣的名分?今天我可是要風風光光地迎娶她,讓她成?姜家的媳婦,你辦得到嗎,薑律爵?

你辦得到嗎,薑律爵?

在姜律爵的人生計劃中,根本沒有“結婚”這兩個字,從小生長在兩個女人的鬥爭中,他真是受夠了!女人對他而言不過是泄欲的工具,婚姻更是他認?最愚蠢的一件事。

自小,母親一直教導他要堅強,要替她“報仇”。她所灌輸給薑律爵的只有仇恨,根本沒有人教過他如何付出真心。

他從來也沒有享受過家庭的溫情啊……薑律擎盯著他的反應,更乘勝追擊。“這兩天我要到國外的分公司視察,不過,我已經交代這裏的手下儘快籌備婚禮細節,所以再過幾天就要舉行了。如果你想留下來觀禮我很歡迎,但是老話一句:我可不希望你再去騷擾羽衣,別忘了她馬上就是你名正言順的大嫂了。我的話言盡於此,你自己好自?之吧!”

說完後,薑律擎不理會神情僵硬的薑律爵,自顧自地走出房門。

解決了這小倆口的問題後,他更可以放心地直接前往白梅島了,他要馬上見到盼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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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薑律擎離開不久,薑律爵便沖入另一個房間裏找到羽衣。

“跟我走,我們馬上回臺灣!”他一把抓起她的手便往門口沖。

“薑律爵,你放開我!”羽衣憤怒地喊著。“你瘋了嗎?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我馬上就要嫁給你大哥了,我即將成?你的大嫂,請你尊重我!”

姜律擎離開前曾跟羽衣簡短地談過,他要她配合他演一出戲。

“大嫂?”他笑得無比諷刺,琥珀眸深處凝滿孤寂。“夏川羽衣,名分對你而一言就這樣重要嗎?你就這樣想成?姜家的女主人?跟我走,他可以給你的好處,我統統可以雙倍地給你!”

“我不要!”羽衣甩開他的手。“對,名分並不是很重要,但至少律擎哥他肯給我,這是他對我的誠意!你給得起嗎,薑律爵?你根本沒有尊重過我,你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暖床的工具!”

複雜的情愫閃過他的眼眸,但他無暇理清自己的心思,只是瘋狂地想阻止這一場婚禮。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要如何嫁給他?”

“律擎哥不在乎,他愛我!”羽衣勇敢地迎視他宛如烈火的視線。“薑律爵,不要把天底下的男人都想得跟你一樣庸俗膚淺,更請你不要再來破壞我的幸福。我非常期待嫁給律擎哥,他溫柔體貼,他的個性不像你這般暴躁,他懂得尊重我,他既浪漫又頗富情趣,他知道我要的是什?,他會對我很好很好……”

“閉嘴,夠了!”他無法忍受她在他面前一再稱讚別的男人有多好多好……“我還沒說完,薑律爵,你給我聽好──我愛他!我只愛他一個人!”

“你愛他?”他的表情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野獸,怒火漫天竄起。

“對,我愛他!”羽衣毫不畏懼地強調著。

像是有一顆炸彈在他體內爆炸,如果此刻薑律擎就站在他面前,真的會被他撕碎得體無完膚。“你跟我走,除了名分我什?都可以給你!”這已經是他對女人最大最大的底線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會害怕失去一個女人害怕到這種地步!

這究竟是什?感情?他倔強地不願承認……“我不要,我要跟著律擎哥!”

兩人爭執不下時,管家帶著兩名女僕走進來。

“羽衣小姐,”管家恭敬地道。“少爺已經替你約好婚紗設計師了,我們現在就派車送你到禮服公司去。”

“好,馬上出發。”羽衣乘機沖出房間。

留下薑律爵面色鐵青地站在原地。

???不耐地把煙蒂踩熄後,薑律爵一臉煩躁地在客房裏走來走去。

已經三天了!自從三天前羽衣跟著女僕出去試婚紗後,當天晚上她就沒有回來,簡直像是平空蒸發了般!

這三天來,任他用盡各種威脅利誘的手段問盡了別墅裏的傭人,答案全是一句“不知道”,任他急得要殺人也問不出半點端倪。

他只能守株待兔般一直守在弦月山莊裏,看著一箱又一箱的精美賀禮被搬進來,那全是地方仕紳送來祝賀薑律擎新婚的。

他恨不得當場放把火把它們全部燒了!

眼前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羽衣,薑律爵決定了──只要羽衣一出現,他不惜用盡各種手段,不管是綁架也好,打昏她也好,他都要在第一時間之內把她帶回臺灣。

要他眼睜睜地看著她成?別的男人的妻子,他辦不到!

薑律爵又點起一根煙,看看手錶,快淩晨一點了,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伴隨著狂風的狂嘯聲,今晚恐怕會有暴風雨。

樓下突然響起車聲,薑律爵立刻沖到窗邊一看,原本陰沈的雙眼瞬間一亮,是她!

“羽衣小姐,你回來了。”管家有禮地?她打開大門。

羽衣走入主屋裏,疑惑地問著。“律擎哥人呢,你不是說他也要回來了?”

這三天來,她一直住在律擎哥幫她安排的另一棟別墅裏,存心躲開薑律爵。但就在一小時前,她接到管家打來的電話,說律擎哥馬上就要回弦月山莊了,要她先回來等候。

“少爺的意思是他這兩天就會抵達,請羽衣小姐先耐心等候,客房已收拾好了,小姐請準備就寢吧。”

“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看來問管家也問不出什?,羽衣只好帶著滿腹的疑惑慢慢走上二樓。

不過她還是覺得很奇怪……律擎哥現在人應該還在白梅島啊,怎?會突然通知她回弦月山莊?而且現在外頭風雨交加,海上的氣候應該更糟,根本不適合行船。

算了,既然是律擎哥的意思,那她就先安心地住下來再說。

羽衣手上拿著一隻精致的絲絨錦盒,盒內是枚非常漂亮的粉紅色鑽戒,這是薑律擎特別叮嚀她去選購的。

再過幾天,在弦月山莊真的要舉行一場婚禮,新郎也是姜律擎,只不過新娘子當然不是羽衣,而是來自白梅島的穀盼晴。

薑律擎在即將迎娶摯愛的同時,還是放心不下羽衣。所以,他故意把薑律爵留在弦月山莊裏,要他目睹整個婚禮的籌備過程,他要激他看清自己的真心。

正舉步往走廊底端的客房走去,冷不防地一個黑影由角落竄出,不由分說地便將她硬拖入房裏。

“啊──”

她的尖叫聲全被一雙大掌捂住了,羽衣瞪大雙眼,看清緊抓自己的正是薑律爵。

“你?!”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竟還沒回臺灣嗎?他真的還在這裏?

這是不是……是不是代表他真的很在乎自己呢?

甜蜜的暖流悄悄滲入她幾乎絕望的心房……“如果你想把所有的人都引來的話,就繼續尖叫吧。”他的雙眸宛如兩簇熾熱烈火,燃燒著連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渴求,他是如此需要她、渴望她、愛她,卻又盲目地不敢承認。

“你別碰我。”羽衣想推開他,手心一滑,那只錦盒便掉落在地。

“這是什??”姜律爵搶先一步拾起錦盒,看到裏面的鑽戒後,銳眸迅速蒙上寒芒。

“這樣仔細地隨身攜帶著,原來是你的結婚戒指。你愛上的究竟是薑律擎還是他的財富?”薑律爵冷笑,妒火使得他一字一句像是冰珠子般凍人。

“不關你的事,把東西還給我。”

羽衣的反應很冷淡,她已經明白律擎哥的用心了,她知道他故意安排他們兩個在今晚見面。只不過……無奈地在心底長歎口氣,面對薑律爵,她真的好累也好疲倦了。

一次又一次地重燃希望,卻又一次次地傷痛,她真的不想再去承受失望後的痛苦……“一枚鑽戒就可以收買你,我那大哥的手腕可真高明啊!”薑律爵更惡意地把戒指拿出來耍弄著。

他恨透她對他這種冷漠的反應,?什?薑律擎一出現,她就這樣努力地要跟他劃清界線,好像她的人生根本不曾出現過他似地?

?何她總是這副冷若冰霜的態度?還有,這三天來她究竟躲在哪里,是不是一直躲在薑律擎的懷裏?熱情如火地取悅他,?

他而呻吟?

他嫉妒得快發瘋了!

“我再說一次,把戒指還給我。”羽衣提醒自己不要再對他有任何期待了,他果然是個最無情的男人,每一句話都狠狠地傷害她。

“我偏不!”瞧她這樣看重這枚戒指,薑律爵心頭妒火更熾,打開窗子,他猝不及防地把戒指丟到窗外!

“你做什??”羽衣駭然大叫,那枚戒指是按照律擎哥親自設計的款式特別訂做的,他竟這樣不講理地就把它扔出去?

“你好過分,混帳!”羽衣撲到窗口張望著,戒指不曉得掉到哪里去了,她一轉身便往門口沖。

“你想去哪?”薑律爵怒喝,猿臂一伸便擒住她。

“放手,我要趕快去把戒指找回來!”

“站住!那種爛東西你要幾十顆、幾百顆我都可以給你!”

他以魁梧的身軀擋在她面前絲毫不肯退讓,這三天三夜的煎熬已讓他受夠了,他再也不肯放她走。

“你的任何東西在我的眼底只有銅錢臭,我不要!我只要那枚戒指!”羽衣根本不想再面對他,頭一扭又要往門口沖。

她竟如此厭惡他?薑律爵怒不可遏,像頭野獸般抓住羽衣,悍然地把她往牆上壓,滾燙的唇也瞬間奪走她的呼吸……“不不……”羽衣奮力地扭頭,她絕不再讓他那樣對待自己,既然他不肯承認心裏有她,她便要永遠離開。

一時的心碎總比永遠的痛苦來得好……薑律爵將她兩隻手緊壓在牆上,吻得更加瘋狂,怒氣助長了欲火,他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到肚子裏。

他的大手撈起她的長裙直襲女性私處,亢奮的驕傲隨即撞上來。

“薑律爵!你不可以──”

“?什?不可以?如果真的不想要,你的身體會熱成這樣?”

長指拉扯著蕾絲內褲,他冷冽的薄唇揚起譏諷。“你這女人?什?連在床上都喜歡玩心機?”

他最痛恨善於勾心鬥角的女人,但她?何偏偏就是?!這股又愛又恨的矛盾情潮快把他逼瘋了!

“我愛怎?玩心機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羽衣希望自己的喝斥聲可以更強悍一點。

“薑律爵,我馬上就是你大嫂了,你究竟懂不懂得尊重我?”

“閉嘴,別再提‘大嫂’這兩個字!”他怒吼著,用力地扯下她的長裙和底褲。“我只知道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女人,你身上哪一處沒有我的味道,哪一處我不熟悉?來吧,好好地滿足我!”

他的身體迅速地往下降,單膝跪在地上,面對著她不著寸縷的下身,強橫地掰開她雙腿後,熱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擠入溫熱的甬道……“你──呃……”羽衣身體抽搐了下,忍不住打起顫來。

不!她不能又隨著他淪落到欲望的地獄裏……“不要,哦哦!快停下來……”

隨著他舌頭的移動,羽衣嬌喊聲更加急促,她根本不敢去想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淫蕩……上半身衣著整齊,但下身卻一絲不挂,還任由一個男人在她的大腿間?所欲?,又舔又吸……“受不了了吧?”姜律爵滿意地肆笑著,愛極了她這又嬌又媚的反應。“受不了就躺下來好好地享受。”

抱著她柔弱無骨的身子,他讓她平躺在榻榻米上,非常快速地脫掉兩人身上所有的衣物。

頭一枕到榻榻米,羽衣恢復了些許理智,她剛試著要起身卻又倒抽口氣──他那滑溜的小舌又在她最敏感的處快速地滾動著。

“啊啊!啊……”羽衣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全被他的手指給吸去了,渾身輕飄飄地直達幻境!

她的纖手無意識地輕撫過他結實的脊背,小嘴也輕咬著他的胸膛……“你是在誘惑我嗎?”他的烈瞳緊鎖住她嬌嫩如水的媚態。“小女人,你可真熱情,看來我把你調教得十分成功,不是嗎?”

語畢,他略一使勁便將赤裸的她抱起來,走到一扇落地鏡前坐下。

他由背後抱住她,愛撫著她豐滿的乳房。

“看!看鏡中的自己。”他命令著。“你完全在我的身體裏面,你是這樣淫蕩、這樣需要我,你還敢去嫁給別人?”

“你……!”羽衣羞得根本不敢直視鏡中的自己,她全身光溜溜地嵌入他黝黑的軀體裏,兩人的身軀竟如此契合……薑律爵冷笑。“你明明就很投入、很喜歡,何必故意說違心之論呢?舒服嗎?我那笨大哥用這種姿勢要過你嗎?”

“你不要……不要侮辱律擎哥!”

羽衣想移開自己的臀部,但她一移動,兩人之間卻掀起一陣痙攣,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男性更加堅硬,粗壯得像根鐵棒般。

他的粗吼聲中滿是怒火。“不准再提他!他究竟有什?好,值得你這般死心塌地地護著他?”

羽衣意識恍惚了,酥麻的歡愉由她小腹升起,快速地往上沖,神智在雲朵間飛舞……很快地,更溫熱的愛液泉湧而出,滑下她的大腿……“哦哦、律爵、律爵……”

往上狂飄的快感令羽衣興奮得無法自己,嬌喘聲轉變?更勾魂的呻吟,美臀在他的帶領下上下移動著,每一次撞擊都令兩人的心魂更加飛揚。

她扭動嬌軀掙扎。“拜託,不要了,求你不要這樣……”

這股亢奮感令她飄飄欲仙,卻也令她火熱得好難受……薑律爵邪笑著。“受不了了?小美人,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我們的夜晚才正要開始呢!”

他兩手緊抓住羽衣的柳腰不讓她逃脫,而後,熱舌由頸背開始,一路蜿蜒而下,非常煽情地舔洗她裸背的每一寸肌膚。

“啊啊──”羽衣的臉往後仰地大聲?喊著。天!這是什?感覺?波濤洶湧的高潮瞬間輻射而出,流竄到身體的每一部位,連指尖都酥麻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單是舔吻她的背部竟會有這樣大的快感……這個男人不但是性愛高手,更是個魔鬼!

“很舒服吧,叫大聲點,釋放出你最美妙的呻吟。”薑律爵更火辣地舔吻她的背部肌膚,把她當作鮮奶油蛋糕般,一口

一口地想吃掉她。

“嗯嗯、律爵,我好難受……”

羽衣難耐地頻扭香軀,幾乎要上氣不接下氣了,他的熱舌滑過之處全像被烈火燒灼過。

尤其他的唇舌越接近她的臀部時,羽衣的反應更加激烈,歡愉的感覺充斥全身每一個毛孔。

“很難受?”他更邪魅地撇唇。“應該是很舒服、很想要吧?我要你永遠捨不得離開我!”

他的舌頭在她最敏感的腰側一再流連,熨貼著她發燙的肌膚,一手繞到前方愛撫她高聳的雙峰……“律爵,呃……”

羽衣星眸半?,忘情地嘶喊著,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脊背竟是如此敏感,被他熱舌舔洗之處全都發紅發燙。

“你又香又熱,根本是存心誘惑我!”

她滑膩的肌膚像是抹上了一層蜂蜜,讓他的唇舌捨不得停下,他忽而饑餓地齧咬、忽而溫柔地輕啄,以舌?武器吻遍她的裸背……感覺她的身軀越來越燥熱,他猛烈一個吸吮,羽衣的嬌喊聲瞬間往上拔高,腦門中閃過奇異彩虹。

“有感覺了吧?”他焚紅的雙眼滿是男性的驕傲,將她的臉蛋輕扳過來,熱情地親吻她。

“不要了,律爵……”羽衣的意識已趨近恍惚,不斷溢出歡愉又痛苦的呻吟。“好熱好熱,我受不了……”

她覺得自己快被熱浪吞噬了,連噴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受不了就求我啊,我要聽你那迷人的哀求聲。”

他也不明白自己?何會如此地迷戀她、需要她,這份強烈的渴求早已超過肉體的欲望。

他更惡意地以指頭擠壓她最敏感的小核,更進一步焚燒她的感官。

“我、呃……”羽衣想控制自己,但在這火燎的痛楚中,她已完全無法自持了。

“求……求你!律爵,給我……”

“聽話的小東西,今晚你別想下床了!”

他將她的臀部?高,然後迅速地往下壓,讓他碩大的欲望完全進入她。

“啊啊──”美妙無比的充實感幾乎同時爆掉兩人的心魂,血脈激流衝撞著。

薑律爵的大手緊扣住她的腰上下躍動著,每一次更驃悍的刺進都令兩人熱汗狂流……“嗯嗯、哦……”羽衣如癡如狂地嬌喊,如瀑黑絲像藤蔓般纏繞著兩人糾纏的軀體。

“該死,你還是這樣緊!”他粗吼著咬住她的耳垂,堅硬的男性往甬道更深處推入,發狂地抽送著。

“噢!啊啊……”更狂野的激情由兩腿間蔓延,羽衣無助地呻吟著,完全癱陷在他的懷中。

“哦哦、律爵、律爵……”

高亢的嬌喊中,羽衣不自覺地高舉雙腿緊扣住他的腰際,恨不得完全融入他的身體裏。

這樣,她便可以永遠跟隨著他……“對,夾緊我,你這個迷人的妖精!”

他捧高她的臀部,更加快衝刺的速度,每一次撞擊都激起漫天火焰……情愛的節奏,整夜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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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沸騰的激情讓兩人都徹夜未眠,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般,他們瘋狂地需索對方的身體。

當薑律爵又再一次在她體內傾瀉後,羽衣渾身無力地癱在床上,臉蛋嫣紅如楓,過了許久,神智才由綺麗幻境中回歸凡塵……轉過身子,她深深地凝視躺在身邊的男人,癡迷地望著那輪廓分明的五官……由寬闊的額頭、深邃的雙眸、高挺的鼻梁,一直到弧度優雅的唇型……她好愛好愛他,簡直是愛瘋了、愛慘了!

她願意將自己的身心完全交付給他。

“你愛我嗎?”她忍不住問出長久以來一直想問的問題,這個答案比她的生命還重要。

原本閉眼假寐的薑律爵緩緩地掀開眼簾,琥珀眸散發著冷峻光芒。

他不帶一絲感情地開口。“別跟我要這種無聊的東西,我的人生裏沒有‘愛’這個字。”

他從小在仇恨中長大,母親灌輸給他的觀念只有“復仇”

這兩個字;而那些僕人看他的眼光是混合著敬畏與不屑的,他們敬畏著薑律爵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權力財富,卻又在背地裏不齒他是私生子的出身。

而糾纏他的那些女人,眼底先看到的也是他所代表的榮華富貴。

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人無條件地真正愛過他。

“愛”這個情愫對他太過遙遠、太過陌生,也太過奢侈!

羽衣心頭一梗,艱澀地咽下摧心痛楚,不死心地又問:“真的沒有半點愛意?”

給她一些希望吧!就算是謊言也好,不要這樣絕情地將她打入最冰冷的地獄中啊!

薑律爵望著她,眼瞳深沈難測,悄悄浮動著連他都沒察覺的情潮,但他的神情很快地轉?冰冷。

“你要的太多了,我討厭貪婪的女人。”

出於天生的本能,他曾經愛戀過自己的母親,非常依賴她。但自從有一次在無意間親耳聽到母親對友人說──她之所以生下這個兒子只是?了爭家產,她只是把他當成一枚棋子,甚至是復仇的工具!

從那時候開始,他的心底有很大的一部分被硬生生地挖掉了,同時也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不再付出,就永遠不會承受遭到背叛的痛苦。

他不能愛任何人,包括她在內。他可以養她一輩子,讓她過著最尊貴優渥的生活,但絕不能動情。

絕不能!

貪婪?她可以不要他所有的財富地位,可以不要任何虛幻的物質,她只要他一顆真心,這也算是貪婪嗎?

她的心,像是遭受硫酸侵蝕般慢慢死去,一併腐蝕了五臟六腑……神智飄離之際,羽衣聽到姜律爵冷峻的聲音。

“天一亮就跟我走,我會供應你最好的物質享受,不管你想住在臺灣或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城市都行。女人需要的房子、車子、珠寶我都不會吝嗇……你可以跟我要任何東西,就是別再提那檔無聊的事。”

他無法分辨,也不願細究自己對她究竟是什?感情?他只清楚地知道一件事──他不能失去她,他一定要將她留在身邊!

羽衣聞言沒有任何反應,失去焦距的眼眸怔怔地望著遠方,像是一尊失去生命的木娃娃。

是啊,她要得太多,太貪婪了,不是嗎?

她好傻,愛上這樣的男人本來就該承受心碎的痛楚……不管她如何付出,他的心底還是沒有她,連一點小小的空間都沒有……“?什?不說話?”薑律爵瞥著她。“你還有任何條件嗎?”

“沒有。”羽衣僵硬地微笑著,語調乾澀。“你是一個很慷慨的老闆,我已經很知足了。”

語畢,她拿起放在床邊的睡袍披在身上後便下床。

“你去哪里?”薑律爵銳眸一凜。

羽衣回頭給了他一個最絕美的笑容。“我很快回來,只是回我房間的洗手間梳洗一下,那裏有我慣用的保養品。”

薑律爵緊緊地盯住她。不對勁!她的表情太過溫馴,似乎還摻雜著難以言喻的……絕望?

但他提醒自己不要太在意這個女人,他已?她破了太多次例,既然她已答應跟他走,他便不許自己繼續在她身上耗費心思。

“動作快點!”他冷冷地命令著。“既然我要了你,我可不喜歡一個人待在床上。”

更巨大的痛苦迅速劃過羽衣的臉,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她只是個床伴啊……繼續維持著最甜美的笑容,羽衣道:“是的,我會很快地。”

說完後,她緩緩地走出房間。

薑律爵躺在床上,努力地壓抑著想追上去的衝動,不斷地告訴自己──這女人不過是離開一下,他沒什?好緊張的!

對,沒有!

只不過,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卻越來越不安……到最後,他幾乎是由床上彈跳起來,火速披上睡袍後直沖出去!

他像顆子彈般直沖到羽衣的臥室,裏頭竟然空無一人!他又沖入相連的浴室裏──還是空無一物!乾燥的地板上甚至沒有剛梳洗過的痕?。

巨大的恐懼與怒氣瞬間包圍了薑律爵,該死的女人,她竟敢又丟下他?!

她竟敢──“管家!管家!”薑律爵像是發狂的猛獸般一邊怒吼著,一邊往樓下沖。

管家迅速地迎了上來。“二少爺,什?事?”

“夏川羽衣人呢?她在哪里?快說!”他一把拎起瘦小的管家,氣勢驃悍地逼問著。

“呃……我不知道,羽衣小姐不是應該在房裏睡覺嗎?”

“別裝傻,快說!”薑律爵怒火騰騰地狂喝著,加重手上的力道。“我不想?難你,別逼急了我。”“我我……我說……”管家的臉已脹成紫紅色了。“二少爺,您快放開我,我不能呼吸了……”

好不容易薑律爵終於放開他,管家一邊急速地喘氣,一邊顫抖地由口袋中掏出一張紙。

“羽衣小姐一再交代我不准泄漏她的去處,這是她要我交給你的。”

薑律爵迅速奪過那張紙片,上頭赫然是兩行娟秀的字?。

你的心是個巨大的黑洞,我無法以我的愛填滿它……不要再試著找我了,我真正需要的東西,你永速給不起。

唰地一聲,薑律爵的臉色變?鐵青可怖。

“她到底去哪里?快說!”他又一把抓起管家咆哮著。

“我……我只是個下人,我真的不知道啊!”管家掙扎著說。

他陰狠地眯起琥珀眼眸,沈沈語調中滿是肅殺。“你真的想嘗試骨頭碎裂的滋味?”

“不!不要啊,二少爺您千萬別衝動!”管家哀嚎著,他由他那森冷的眼神中看出他絕不是開玩笑的。“我說我說!”

羽衣小姐請別怪我吧,這個二少爺的力氣真的好恐怖啊!

“小姐……她坐船回菊豆島了,因?菊豆島是她的出生地,她說過她再也不回來了。”

聞言,薑律爵的臉更是黑掉一大半,不敢置信地望著窗外。“她在這樣惡劣的天氣出海?”

“我……我也一再勸阻羽衣小姐,但她不肯聽啊!”管家害怕地直搖手。“二少爺,這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薑律爵狠狠地把管家扔在地上,像陣狂風般又刮出去。

他要立刻去碼頭阻止她,就算她已經出海了,他也要立刻把她追回來!

他絕不允許她離開!

絕不許!

???雷電交加,暴風雨完全席捲了這座島嶼,除了淒厲的風嘯聲,萬物仿佛全不存在。

薑律爵將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到碼頭,但他人還沒下車,便看到一艘快艇已緩緩地出海。

他相信坐在快艇中的絕對是夏川羽衣,因?絕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在這種氣候中出海,除非她不想活了!

“羽衣!”他跳下車嘶吼著。“夏川羽衣,你給我回來!”

無邊的恐懼像是冷風般直灌入他心底,他好怕好怕,這一輩子從沒有這樣怕過,快艇在暴風雨中搖搖欲墜……不,他不准她離開,更不准她出事!

碼頭邊的管理員驚訝地跑過來。“先生你要做什??風雨這樣大,我看你還是快回去吧。”

“別碰我!”他怒吼著一把甩開管理員,迅速地掏出皮夾扔在他身上。“立刻去找一艘快艇給我,這裏頭的錢全是你的!”

管理員打開皮夾,裏頭一大疊美鈔看得他兩眼都直了!

“先、先生,不是我不幫你,但這裏真的已經沒有快艇了。而且在這種天氣出海很危險的,剛才那位小姐我也一直勸她,但她根本不聽我的勸告。”管理員很疑惑,是這場罕見的暴風雨把這些人的腦子都打壞了嗎?怎?一個個都在這種狂風夜爭先恐後地出海?

姜律爵完全不聽他的解釋,像受困的猛獸般再度咆哮著。

“我不管你用什?方法立刻給我找出一艘快艇來,錢我可以加倍給你!”

她竟這樣決絕地要離開自己?在這樣危險的暴風雨之夜?

天──他究竟做了什?讓她如此絕望?

他無比懊悔又痛苦──還有機會嗎?他還有機會擁有她嗎?

管理員吞吞口水。“先生,我也很想幫你,但你也看到的,這裏真的沒有其他的船隻了。因?昨天就發佈豪雨特報,所有的船隻全都停到其他的碼頭去了。”

薑律爵焦急地極目四望,海邊真的連一艘小船都沒有,眼見羽衣所乘坐的快艇越行越遠,尖銳的情緒緊揪住他的心,他想也不想地便脫下外衣後跳到海裏去。

他要立刻遊上她的船把她抓回來!

“啊──”管理員嚇得大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男人一定瘋了!在這種氣候中跳下海,就算不被巨浪卷走,冰冷的海水也會很快地把他凍死!

他立刻奔入管理亭內,以無線電聯絡羽衣乘坐的快艇。

“夏川小姐!不好──不好了!剛才有個男人跑來找你,他……他已經跳到海裏往你的方向遊過去了!”

什??坐在船上的羽衣聞言大駭,但,有好幾秒的時間她只是呆呆地坐在原位上一動也不動,以?自己的耳朵出現幻覺了。

管理員說了什??有個男人跳到海裏就?了找她?不!不可能!薑律爵絕不會做這種事,他的心裏根本沒有她,他根本不在意她啊……“夏川小姐!”一旁的駕駛猛推她。“你怎?了?你聽到沒有,有個男人跳到海裏往我們的方向遊過來了,現在該怎?辦?”

羽衣這才如夢初醒地狂跳起來,不是幻覺不是夢,他真的來了!

但──這怎?可能?

她驚惶地奔到甲板上,暗夜中的狂風暴浪給人一股詭異且不祥的感覺……羽衣放聲慟喊:“薑律爵!薑律爵!你在哪里?”

不!她不要他出事!她寧可他永遠是那?無情無義,她寧可他的心裏永遠沒有她,但她要他好好地活著。

她不要他出事!

“薑律爵,回答我,你在哪里?”顧不得粗大的雨珠打濕了她滿頭滿臉,羽衣瘋狂攀在甲板上往下望。

又是一個巨浪打過來,遊艇猛烈地搖晃,羽衣卻迅速褪下鞋子便要往下跳。

“夏川小姐,你做什??”駕駛員見狀立刻撲上來抓住她。

“你想跳下去救他?不行,太危險了!風浪這樣大,而且你明明知道這裏面有許多漩渦,隨時都會送命……”

“放開我,我要馬上找到他!”羽衣悲吼著,她的眼底看不到任何危險,她只是要馬上見到他,見到平安的他!她要好好地感受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他的每一個表情……“夏川小姐,還是讓我下去找人吧。”駕駛員見羽衣堅決要往下跳只得提議。“畢竟我是個男人,再加上我長年累月地跑船,水性也比你好多了。”

他受大少爺的命令要好好地保護夏川小姐,可不敢讓她出事。

“不,這不關你的事,你讓我下去。”羽衣推開他正想往下跳時,突然感到船身右舷傳來搖晃的感覺,然後,她看到一個人影在黑暗的海面上載浮載沈。

“律爵?!”她驚喜地大叫著,火速放下船繩和救生艇,駕駛員也立刻跳下海把薑律爵救起來。

“律爵!你沒事吧?律爵!”羽衣接住渾身濕漉漉的薑律爵,他的臉色慘白得嚇人,連嘴唇上也沒有半點血色,整個人已呈現昏迷狀態。

“律爵,你醒醒!”羽衣心急如焚地輕拍他的臉頰,但他還是沒有半點反應,氣息也變得很微弱,渾身冰冷,指尖處更是冰得像結霜一般……“快回航!”羽衣大吼著。“快開回碼頭叫醫生!”

“好好。”駕駛員匆忙端來熱茶。“夏川小姐你先別急,他可能是被海水凍昏了,待會兒就會醒過來。”

“律爵,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對不對?快醒過來,我求求你!”羽衣緊緊抱住冰冷的他,拚命地想把自己的溫度傳遞出去。上蒼啊!求求你讓他醒過來吧,如果他注定要有什?不幸,就讓她替他承受吧,她心甘情願啊!

“律爵……”羽衣狂吻著他冰冷的唇,交替?他實施人工呼吸和心肺復蘇術。醒過來吧!她要好好地擁抱他、碰觸他,再也不會離開他,就算將來會承受更多的傷害,再悲、再苦、再絕望,她都甘之如飴!

只要他好好地!

慢慢地,姜律爵原本毫無血色的臉龐轉?紅潤,他緩緩地?

起手,正接住羽衣掉下的淚。

“你……”羽衣睜大淚眼,深怕眼前出現的只是幻覺。

“律爵!律爵!”她緊緊地抱住他,就算是幻覺,她也絕不讓他消失!

“別哭……”他的聲音沙啞,手指緊勾住她的。“跳下海裏之前,我就發誓再也不讓你掉任何一滴眼淚!”

“律爵……”她狂撲入他懷裏,珠淚更是串串迸落,哽咽地喊著。“再也不許這樣嚇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怕,我真的以?我要失去你了……”

“傻瓜,你不會失去我的,我們之間絕不會只因一場暴風雨而分離。”他溫柔地輕撫她的臉頰,冰涼的手指眷戀著她溫潤的肌膚輾轉摩挲。由鬼門關前繞一圈回來讓他分外珍惜擁抱摯愛的感覺,也解開了長期盤踞心頭的死結。

“羽衣,我要鄭重地向你道歉。”律爵深深凝視著她。

“我不該對你那?冷酷、那?無情,我更不該在外人面前那樣待你,將你比喻?一個商品。原諒我!過去的我根本不懂得如何愛人,但從此刻開始,薑律爵因你而重生,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讓我好好地愛你、珍惜你。”

羽衣無法言語了,淚水盈在眉睫,暖流由心湖深處慢慢地湧上來。這……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她依舊閉著眼睛不敢張開,抓住他的手顫抖地低語。“律爵……告訴我,我現在不是在做夢,這不是上蒼開的玩笑……”

“羽衣!”他又心痛又憐惜地將她攬入懷裏,低下頭直接以行動來證明一切。

四片滾燙的唇瞬間迸出激切火花,兩人緊緊地糾纏著,不讓身軀之間留下任何縫隙……情愛小舌一再付出、交旋,要求更多的熱情……頰與頰廝摩,鼻與鼻摩挲,真真切切地感受對方的溫度……捧著羽衣的臉蛋,律爵更深地吻她,恨不得在每一處烙下他的印記,他要以最多、最濃的情愛好好地彌補以前所犯下的過錯。

他一點也不怪這場險些讓他送命的暴風雨,是這場風雨狠狠地打醒了他,讓他清清楚楚地看清自己的真心,讓他明白這小女人對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夏川小姐,船馬上就開回碼頭了,我已經聯絡好醫生在岸上等候……”

駕駛員沖到艙房門口又趕緊煞住,呆了三秒後,面紅耳赤地趕緊掉頭離去。

看來……應該可以叫趕來的醫生回家睡大覺了!看這位男士如此“強壯”的模樣,應該是一點事也沒有啦!他還是趕緊將這方旖旎天地留給這對有情人吧!

外頭風雨依舊不歇,但船艙裏的纏綿情愛,卻源源不絕地沸騰著……-

全書完-

編注:敬請期待薑律擎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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